送走陈县尉后,陆野握着陨铁长枪,牵着 “踏雪”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指尖能清晰触到枪身冰凉的纹路,心里的兴奋劲儿像揣了只蹦跳的兔子,压都压不住。他此前只在现代电视剧里见过战马,从未真正亲近过,如今眼前这匹黑马神骏得让人移不开眼,肩高近六尺,鬃毛像黑色的绸缎垂在颈侧,马具更是精致:皮质马鞍油光发亮,边缘缝着细密的铜钉,阳光一照泛着暖光;马镫打磨得光滑趁手,握在掌心带着经年使用的温润;连缰绳都用红绸缠了握柄,绣着细碎的云纹,针脚密实,显然是陈县尉花了心思准备的。
“踏雪,咱们试试?” 陆野俯下身,手掌轻轻贴在黑马的脖颈上,指尖悄悄输入一丝灵力。“踏雪” 像是通了灵性,立刻打了个响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手背上,脑袋还往他掌心蹭了蹭,黑亮的眼睛里满是亲近,连耳朵都温顺地耷拉下来,像是在回应他的提议。
陆野深吸一口气,左手握紧缰绳,右手撑着马鞍,借着远超常人的爆发力轻轻一跃,身体像片羽毛般掠过马背,稳稳落在鞍上,连马鞍都没晃动一下。坐稳的瞬间,视野陡然升高,院子里的粮仓、石凳都缩成了小玩意儿,连院外田埂上的狗尾巴草都看得清清楚楚,胸中不由得生出几分 “策马来往风满袖” 的豪情,忍不住轻轻夹了夹马腹。
可豪情没持续多久,他就慌了神,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马匹,只能胡乱扯着缰绳。“踏雪” 倒是乖巧,感受到主人的动作,慢慢迈开步子,沿着院子围墙走了起来。陆野浑身绷得笔直,本能的双手死死攥着缰绳,指节都泛了白,生怕一个不稳摔下去,后背很快就渗出了一层薄汗,连手心都湿了。
走了两圈,他觉得自己慢慢适应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又用力夹了夹马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喊了声 “驾!”。“踏雪” 立刻会意,脚步加快,从慢走变成了小跑,四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 “嗒嗒嗒” 的清脆声响。这下可苦了陆野,他不知道骑马要随着马的节奏 “顺颠”,身体像块木板似的僵在鞍上,每一次马蹄落地,屁股都被狠狠颠一下,像是在被硬邦邦的石头反复砸,连腰都跟着发麻。
“哎哟!” 陆野忍不住低呼一声,双手抓得更紧了,可 “踏雪” 跑得起劲,耳朵竖得笔直,根本没减速。绕着院子跑了三圈,陆野只觉得屁股又麻又疼,连大腿内侧都磨得发烫,饶是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扛不住这种 “硬抗式” 颠簸。他连忙猛拉缰绳喊 “吁!”,声音都带着颤,同时运转灵力,缓解颠簸的难受的腿和屁股,听到陆野的声音,“踏雪” 才慢慢停下,还回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像是在问 “怎么不跑了?是不是我跑得太快了?”。
陆野翻身下马时,腿都有些发颤,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揉着屁股,哭笑不得,原来骑马看着威风,实际竟是这般 “遭罪”。他摸了摸 “踏雪” 的鬃毛,无奈道:“你这跑起来,可真够颠的,下次可得慢着点,我的屁股可经不起你这么颠。”“踏雪” 像是听懂了,打了个响鼻,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还轻轻甩了甩尾巴,像是在撒娇道歉。
陆野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师傅李教头学骑马,可不能再这么瞎骑了,不然屁股都要被颠开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村庄,陆野就牵着 “踏雪”,扛着陨铁长枪往武馆去。他特意把长枪挂在马鞍侧面的得胜钩上,这是陈县尉昨天教他的,说这样骑马时方便携带,看着也更精神。
“踏雪” 走在乡间小路上,马蹄踏过沾着露水的青草,溅起细碎的水珠,引来不少早起的乡亲围观。黑色的骏马神骏非凡,陨铁长枪泛着冷光,再加上陆野挺拔的身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将军巡乡,纷纷围过来议论:“这是陆小哥吧?骑的这马可真俊!比县城马坊里的马强多了!”“还有那杆枪,全都是铁打的吧,看着就沉,估计得有几十斤,也就陆小哥能耍得动!”“听说他帮着县尉剿了山贼,这马和枪莫不是官府给的奖赏?” 陆野笑着跟乡亲们打招呼,心里有点小得意,可一想到屁股还在疼,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能尽量坐直身体运转灵力,掩饰不适,连笑容都有些僵硬。
刚到武馆门口,就看到师兄弟们正在场地上练早功,有的扎马步,双腿稳如磐石;有的练拳脚,拳头带风,呼喝声此起彼伏,震得空气都跟着颤。而大师兄赵虎也来了,手里拎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两坛好酒,油纸还透着淡淡的酒香,正站在武馆门口跟李教头闲聊,显然是特意来探望师傅的。
看到陆野骑着马过来,赵虎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声音里满是兴奋:“小师弟,你可来了!我今早去县城办事,特意绕路去‘醉仙楼’买了两坛好酒,这酒窖藏了三年,一会儿跟师傅、师兄弟们一起尝尝,保准够味!” 说着,目光落在 “踏雪” 和长枪上,满是赞叹,“这是哪来的马和枪?好物件啊!这毛色、这身段,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好马,跑起来肯定快;还有这枪,光看着就觉得沉,枪头泛着冷光,一看就是通体精铁的,锋利得很,也就你能耍得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