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陈炎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的。那声音清脆婉转，像是一群小精灵在耳边唱歌，细细分辨，能听出有麻雀的“啾啾”声、燕子的“呢喃”声，还有几种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在枝头互相应和。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角还挂着一丝生理性的泪水。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昨晚在折叠床上睡得格外沉，连被子都滑落到了腰际，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想来是店里的暖气开得恰到好处，又或许是心里踏实，连睡眠都变得格外安稳。店里的光线已经亮堂起来，晨曦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户能看到街上早起的行人，有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脚步匆匆地往学校赶；有提着菜篮子的老奶奶，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和熟人打招呼；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上班族，车筐里放着早点，铃铛“叮铃铃”地响着。空气里飘着隔壁早餐店传来的豆浆油条香，那香味浓郁醇厚，混着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人闻着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折叠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生怕吵醒里屋的人，脚步放得格外缓慢，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柜台边。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已经七点十五分了，电量还有多半格，昨晚临睡前充了一会儿电，倒是足够用了。这时候，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肖红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走了出来，发梢还有些翘起，像是刚被揉过的棉花。她的眼睛还半眯着，眼皮耷拉着，显然也是刚醒，脸上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迷茫：“早啊陈炎，我姐呢？怎么没见她出来？”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像是小猫在撒娇。
“应该还在睡吧，昨晚咱们聊合作的事聊到挺晚的，她估计是累着了。”陈炎指了指内屋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体谅，“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医院八点就要打卡，再不起来洗漱收拾，可要迟到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货架旁，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袋装的大米、面粉和食用油，袋口都用夹子封得严严实实，上面一尘不染，看得出来白凤凤平时把店里打理得很用心。
“哎呀！”肖红一拍脑袋，手劲还不小，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瞬间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光顾着睡了，把上班这茬给忘了！八点打卡，现在都七点十五了，洗漱、吃早饭、赶去医院，时间刚好够，要是磨蹭一下就迟到了！”她急急忙忙地冲进卫生间，脚步“噔噔噔”地响，差点撞到门口的小板凳。很快，卫生间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接着是牙刷和杯子碰撞的“叮叮当当”声，还有她含糊不清的哼歌声，看得出来她虽然着急，但心情还算不错。陈炎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肖红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挺可爱的。他走到墙角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外套是件黑色的夹克，昨晚脱下来的时候随手搭在椅子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又从货架上拿了瓶矿泉水，瓶身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没过一会儿，白凤凤也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的眼睛微微泛红，显然还没睡够。头发用一根黑色的皮筋简单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温婉。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皮肤却白皙细腻，透着健康的光泽。她走到陈炎身边，伸了个懒腰，手臂向上伸展，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肢，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你们俩这么早啊，几点了？我感觉才睡了没一会儿。”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七点半了，凤凤姐。”陈炎答道，目光落在她惺忪的睡眼上，“肖红正着急上班呢，都快忙不过来了。你今天不是说要去看房子和门市房吗？也该准备准备了，中介一般八点多就开门了，去早了还能多对比几家。”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日历看了看，“今天是周五，中介那边应该都有人值班，不会白跑一趟。”
白凤凤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用手托着下巴，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是啊，昨晚跟你聊完合作的事，我心里就一直惦记着买房的事，连做梦都梦见在看房子呢。不过买房这事儿我真是没经验，以前都是租房子住，顶多就是看看房子的采光、通风好不好，至于什么产权啊、地段升值潜力啊，我一点都不懂，就怕看走眼，花了冤枉钱。”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现在骗子也多，万一遇到那种产权不清的房子，后续麻烦可就大了。”
“没事，你先去中介看看，把地段、面积、价格都问清楚，记在本子上，咱们回来再一起商量。”陈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中介那边一般都会提供房源的详细信息，包括产权证明、房产证编号什么的，你可以让他们出示一下。要是遇到合适的，先别急着定，给我打个电话，我抽时间过去看看。咱们买房子是为了长期用，不管是自住还是当门市房，都得谨慎点，多对比对比总没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以重点看看 downtown 附近和学校周边的房源，这些地段人流量大，不管是开农产品店还是做其他生意，都比较有优势。价格方面，咱们心里也有个谱，别超过预算太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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