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陈默握紧竹简,“难怪她要找眼睛,她是想阻止后人再打开阴界之门。”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王保长的声音:“找到了!他们在下面!”陈默抬头,看见王保长带着几个村民,手里拿着火把和锄头,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
“把陶罐交出来!”王保长挥舞着锄头,“这洞里的宝贝,都是我们落魂村的!”
火把的光照亮了王保长袖口的淤青,那分明是孩童手指的形状。陈默突然明白,这些村民早就被“守墓童”控制了,他们一直在等待有人来解开封印,好让百年前的冤魂得以复仇。
“快跑!”陈默抱起陶罐,拉着小林冲向石阶。村民们嘶吼着追上来,他们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指甲长得像野兽的爪子。
跑到青铜棺所在的石室时,陈默突然想起壁画上的细节——主祭女孩的眼睛被放入凹槽后,会引发“百童哭穴”。他立刻将墨斗线缠在两根石柱上,做成一个简易的结界。
“陈老师,你看棺材!”小林指着青铜棺。只见棺里的女孩尸体正在慢慢分解,化作无数红光融入石壁。石壁上的殉葬图案活了过来,hundreds of穿红袄的孩子从画里走出来,他们手里都拿着半块长命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空洞的眼眶里流着血泪。
“呜呜...还我眼睛...”
“把我们放出去...”
孩童的哭声在石室里回荡,越来越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王保长和村民们捂着耳朵惨叫,他们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有无数虫子要钻出来。
陈默趁机带着小林躲进墓室角落的石龛里。只见那些从壁画里走出的孩子,慢慢聚集到王保长身边,伸出透明的手按在他身上。王保长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长命锁。
其他村民的下场也一样,纷纷化作干尸倒在地上。石室中央,hundreds of红袄孩童手拉手围成一个圈,他们的身体开始发光,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青铜棺里的黑陶碗自动飞起,悬在漩涡中央,碗里的人牙和黑珠子发出幽幽的光。
“这是阴界之门...”陈默想起竹简上的记载,“当年官府没成功,现在这些孩子要用怨气打开它。”
小林看着那些孩子空洞的眼眶,突然哭了起来:“他们太可怜了,百年了,还不能安息。”
就在这时,漩涡中央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哥,帮我...”是那个穿红袄的女孩。她的身影在漩涡中若隐若现,手里举着半块长命锁。
陈默恍然大悟,他掏出怀里的半块长命锁——那是白天在石碑旁捡到的——双手合十,将两块锁拼在一起。长命锁发出耀眼的金光,射向漩涡中央的黑陶碗。
“轰隆!”一声巨响,漩涡开始崩溃,hundreds of红袄孩童的身影变得透明,他们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化作光点飘向洞顶。黑陶碗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的人牙和黑珠子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青铜棺里的女孩尸体也随之化为灰烬,只剩下一堆白骨。石室的震动停止了,只剩下陈默和小林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抱着陶罐,小心翼翼地爬出洞口。外面天已经亮了,落魂村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村里的房屋都空了,王保长和村民们不知所踪,只有土地庙里的泥娃娃被摔碎在地上,里面露出半片腐烂的红布。
回到城里后,陈默将竹简和陶罐上交给了博物馆。专家们研究后发现,古滇国的“冥器”其实是一种能沟通阴阳的法器,而活祭孩童的仪式,是为了镇压某种更可怕的东西。至于落魂村和那些村民,仿佛从未存在过,地图上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只是从那以后,陈默和小林经常做同一个梦:在一个雾气弥漫的山村里,hundreds of穿红袄的孩子围着老槐树唱歌,他们的眼睛明亮如星,手里的长命锁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而那个扎双丫髻的小女孩,会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转身消失在雾里,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童谣:
“槐树下,血碑旁,
百童哭,冥器藏。
莫贪宝,莫开棺,
生人勿近冥童穴...”
陈默的书桌上,至今还放着半块长命锁。每当雨夜,锁上的古滇图腾就会渗出水珠,像是在替那些长眠地下的孩子,流一场永恒的泪。而小林的手腕上,永远留下了一道青紫色的指痕,那是在破庙外,被某个冰冷的小手攥过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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