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过!”苏雨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冤枉的激动,“晚星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凭空污蔑我啊!我……我身体不好,经不起你这样吓的……”
她说着,手捂着胸口,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一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样子。
林晚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冷笑。又是这招,每次都用装病来博取同情,来掩饰她的心虚。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晚星向前一步,逼近她,“苏雨晴,三年前守在陆寒枭床边的人是我,给他拉琴的人也是我。你的恩情是偷来的,你的病是装的,你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向苏雨晴。
苏雨晴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墙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晚星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对寒枭哥是真心的,我只是……只是感激他照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你的位置……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说着,就要推开林晚星往外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林晚星侧身让开,看着她踉跄着跑向宴会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跑吧,跑得越快越好。她倒要看看,没有了那些虚伪的面具,苏雨晴还能演多久。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录音文件。里面清晰地录下了苏雨晴刚才的那番话,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蠢女人”“拉琴的是她”“伪造病历”“陆太太的位置”这些字眼,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有了这个证据,陆寒枭总该相信她了吧?
林晚星紧紧握着手机,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裙摆,也朝着宴会厅走去。
她要找到陆寒枭,把录音放给他听,让他看清楚苏雨晴的真面目。她要告诉他,这三年来他错得有多离谱,伤她有多深。
可当她走进宴会厅时,却看到苏雨晴正扑在陆寒枭怀里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梨花带雨。陆寒枭皱着眉,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像淬了冰一样扫过来,正好落在刚走进来的林晚星身上。
“寒枭哥,我不是故意的……”苏雨晴哽咽着说,声音断断续续,“我只是想去洗手间,就碰到晚星姐了……她好像很生气,说我是骗子,说我伪造病历……还说……还说要让我身败名裂……我好害怕……”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精准地刺向林晚星,将她塑造成一个因嫉妒而失去理智、恶意中伤“恩人”的恶毒女人。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惊讶地看向林晚星,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齿。
“不会吧?陆太太看着挺优雅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就是啊,苏小姐可是陆总的救命恩人,她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我看啊,是嫉妒吧?自己丈夫心里有别人,就急眼了。”
那些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将林晚星淹没。她站在原地,看着陆寒枭那张阴沉的脸,看着苏雨晴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突然觉得手里的录音证据,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陆寒枭会信吗?
他会相信这段录音,还是会相信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雨晴?
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陆寒枭扶着苏雨晴的肩膀,眼神冷得像冰,一步步朝着林晚星走来。他每走一步,林晚星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林晚星,雨晴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在阳台威胁她?还说她伪造病历?”
林晚星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把手机拿出来,想让他听那段录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片苦涩的沉默。
她看到陆寒枭眼里的失望和愤怒,看到他对苏雨晴下意识的维护,突然觉得好累。
累得不想解释,不想争辩,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是又怎么样?”林晚星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和愤怒,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你信吗?”
陆寒枭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看着她眼底的死寂,心里莫名地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揪了一下。
可苏雨晴的哭声又适时地响起,带着颤抖:“寒枭哥,你别怪晚星姐,她只是……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怪她,真的……”
这番“善解人意”的话,反而更坐实了林晚星的“过错”。
陆寒枭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看着林晚星,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林晚星,我真是看错你了。雨晴对你一再容忍,你却这么对她?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对你丈夫有救命之恩的人?”
“救命之恩?”林晚星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陆寒枭,你确定她对你有救命之恩吗?你确定你记得清楚,三年前在你床边拉琴的人,到底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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