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G-08重机枪的水冷套筒冒着白汽,枪管因连续射击而发红,子弹在冰面上溅起密集的雪雾,形成一道道死亡屏障。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刚越过田埂,就被拦腰扫断,鲜血喷溅在结冰的稻茬上,像开出一朵朵诡异的红花。
“迫击炮!延伸射击!”杨森在指挥所用望远镜观察着,把他们的督战队敲掉!
山坡后的迫击炮群立刻响应。
81毫米迫击炮弹带着尖啸,精准地落在日军队列后方,督战队的军官们被炸得血肉横飞,失去控制的日军步兵顿时乱了阵脚,有人想往前冲,有人想往后退,很快就成了机枪的活靶子。
正午时分,日军的骑兵大队试图从侧翼迂回。
大约三百名骑兵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马蹄踏碎冰面,沿着山林边缘的小路快速推进,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但他们刚进入山谷,就触发了预设的反骑兵地雷阵。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地雷的钢珠像霰弹般横扫,战马受惊后疯狂蹶踢,将骑兵甩下马鞍,不少人直接摔在未爆的地雷上,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
侥幸冲过雷区的骑兵,又被埋伏在两侧山腰的反坦克枪点名——子弹穿透马身,将骑兵连人带马打成筛子,尸体顺着山坡滚下来,堵塞了整个山谷。
下午三点,日军的抵抗基本瓦解。
残余的士兵蜷缩在弹坑或断墙后,失去了指挥,也没了弹药,只能徒劳地放着冷枪。吴邪看着时机成熟,下令各旅进行火力清剿。
一旅的Kar98k精准点名,躲在残垣后的日军露头就被打穿脑袋;二旅的MP40对着扎堆的残兵进行扫射,子弹在废墟间反弹,形成交叉杀伤;炮兵团则用剩余的炮弹,对负隅顽抗的据点进行定点清除,每一发都像手术刀般精准。
夕阳西沉时,战场终于沉寂下来。
公路两侧的稻田和山林边缘,到处是日军的尸体和装备残骸。
统计战果的参谋跑来报告,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师长,日军第39旅团主力外加骑兵大队,几乎被全歼了,只有一小部分逃跑了,共击毙日军8700余人,击毁坦克23辆,缴获步枪、机枪、火炮……”
吴邪没听完具体数字,只是走到山坡边,望着那片被血浸透的土地。
夕阳的金辉洒在焦黑的弹坑上,融化的冰水混着血水,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像一条条暗红色的蛇。
春丫带着医疗队的人正在救治伤员,一个护士蹲在尸体旁,给死去的日军士兵合上眼睛,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沉睡的孩子。
“师长,”杨森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粮,弟兄们都累坏了,是不是让大家休整一下?
吴邪接过干粮,却没吃。
他看着远处常州城的方向,那里的枪声已经稀疏,或许城里的国军也听到了这边的炮声。
让各旅派警戒哨,主力抓紧时间清理战场,能用的弹药、粮食全部收集起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给牺牲的弟兄们找块干净地方安葬,立块木牌,写上‘铁拳师烈士之墓’。
夜幕降临时,篝火在山林间次第升起。
士兵们围着篝火烤着冻硬的面包,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偶尔有人抬头望向天空,那里的星星格外明亮,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片土地。
吴邪坐在一个弹坑边,手里摩挲着一枚捡来的日军军徽,徽章上的樱花早已被血污覆盖。
他想起那些在炮火中倒下的弟兄,想起钱炮嘶哑的吼声,想起春丫沾血的白大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重却又踏实。
“师长,”王小虎端着碗热汤走过来,他的军靴上全是血冰,脸上却带着笑,伙房煮了肉汤,您喝点暖暖身子。
吴邪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
汤里飘着几块肉,香气弥漫在冷空气中。
他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驱散了些许疲惫。
“明天,”吴邪轻声说,目光望向日军溃逃的方向,我们接着往前打。
篝火的光芒在他眼中跳动,像不灭的星火。
远处的风掠过战场,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却也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那是胜利的味道,是用钢铁和鲜血浇灌出的,属于铁拳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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