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援军还在路上挣扎,哈尔滨第一师团在阿城被特种大队拖了整整一天,等他们好不容易突破阻击赶到齐齐哈尔外围时,看到的只是第二轮防线崩溃的惨状。
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手里的步枪冻得拉不开枪栓,面对新一军的冲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牡丹江第三师团更惨,他们的弹药在呼兰河损失大半,赶到前线时,连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只能跟着溃兵往后退。
一个日军新兵掉进反坦克壕,挣扎着想爬上来,却被坦克履带碾过,连惨叫都没留下。
重庆方面显然也收到了前线的战报。
山海关外的两个军始终按兵不动,只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向关内发报,汇报“新一军动向”。
他们的指挥官知道,硬攻山海关无异于自杀,所谓的“施压”,不过是做给日军看的姿态,真要让他们跟新一军火并,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东北的民心在新一军那边,真打起来,他们就是千古罪人。
傍晚时分,齐齐哈尔的第二轮防线已被完全肃清。新一军的士兵们在雪地里休整,篝火旁,他们烤着缴获的日军罐头,给枪栓涂着防冻油。赵龙走到一个受伤的新兵身边,那孩子腿上中了一枪,却咬着牙不吭声,正用布擦拭步枪。
“疼不疼?”赵龙蹲下来,给他递了块压缩饼干。
新兵摇摇头,眼睛亮得惊人:“报告师长,不疼!俺们快打进齐齐哈尔了吧?”
“快了,”赵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远处日军第三道防线的方向,等拿下城里,给你记个三等功。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士兵们的军帽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吴邪收到了姚青山关于山海关的报告,看着上面“国军无异动”的字眼,笑了笑,将电报放在一边。
他知道,重庆不敢真动手,山海关的堡垒群就是最好的底气,更何况,日军的八十万大军还没垮,现在内讧,等于给鬼子可乘之机。
“给姚青山回电,”吴邪对通信兵说,守好关隘,别管关内的动静,等咱们拿下齐齐哈尔,自然有人给他们递梯子下。
通信兵领命而去,帐篷外传来装甲团检修坦克的叮当声。
吴邪走到地图前,手指在齐齐哈尔市中心的位置重重一点——那里是日军关东军的临时指挥部,拿下那里,就等于敲掉了东北日军的脑袋。
夜色渐深,前线的枪声渐渐稀疏,只剩下零星的冷枪和远处的炮声。
新一军的士兵们围着篝火,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给家里写信,有的则靠在坦克上打盹。
女子亲卫团的队员们挤在一起取暖,周小静给一个冻伤的队员涂药膏,动作轻柔得不像在战场上杀过敌的人。
她们的脸上沾着血污和泥垢,却掩不住眼里的光。
这光里,有对胜利的渴望,有对家乡的眷恋,更有对未来的信念——相信用不了多久,东北的土地上,再也不会有侵略者的铁蹄,再也不会有战火和分离。
而山海关的城楼上,姚青山还在望着关内的方向。
国军的营地已经亮起灯火,像一串模糊的星子。
他知道,只要身后的兄弟们在前线打胜仗,这些星子就永远不敢越过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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