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清香。
低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宁,等北境事了,朝局稳了,我定风风光光迎你入主中宫,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君墨寒唯一的皇后,是我要并肩一世的女人。”
“嗯,我信你。”
李晚宁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
权势浮名,她并不十分看重,但这份全心为她考量的心意,却让她动容。
“不过,”她忽然抬起头,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既然让臣妾‘暂居’王府,那这王府,臣妾可否按照自己的心意,稍稍……改造一番?
毕竟,如今身份不同了,有些‘客人’,恐怕会不请自来。”
君墨寒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朕准了!王府一切,随你处置!
你想把它建成铜墙铁壁也好,建成另一个‘玲珑阁’也罢,都由你!
需要什么,直接跟冯保说,或者……用你的凤印调拨!”
这便是给了她极大的自主权和资源。凤印,可不仅仅是后宫之主的象征,在特定情况下,也能调动部分皇家资源。
“谢陛下。”李晚宁眉眼弯弯。
她早有此意。镇北王府将是她在京城、在朝堂之外的另一个支点,一个完全属于她和君墨寒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基地。
接下来的日子,李晚宁便搬回了修缮一新的镇北王府——如今改称“潜邸”或“皇后别苑”。
她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最核心的一批人手,悄无声息地住了进去。
外界对此猜测纷纭。
有说帝后失和的,有说皇后嚣张跋扈惹怒皇帝被变相软禁的,也有说这是皇帝保护皇后、避免其卷入后宫纷争的……
各种流言,甚嚣尘上。
李晚宁对此一概不理。
她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深处的“凌云阁”中。
这里本是君墨寒的书房,如今被她改造为处理政务和情报的核心。
表面上,她是在“静养”,实际上,来自北境、朝堂、乃至全国各地的密报,如同雪片般飞入凌云阁。
她需要梳理情报,分析局势,为君墨寒的决策提供参考,更要暗中调查北境军中的“内鬼”,以及朝中可能与之勾结的势力。
同时,她以“辅国圣宸皇后”的身份,开始悄然推行一些“新政”的准备工作。
比如,她以“体察民情、抚恤将士”为名,通过玲珑阁和君墨寒暗中支持的渠道,在京郊购置了一片土地.
悄然建起了一座规模不小的“慈济院”和“伤残将士抚恤坊”.
不仅收容孤寡,更秘密招募、培训因战伤残、却仍有才能的退伍老兵,教授他们记账、文书、工匠等技艺,给予他们新的生活。
这些人,未来都可能成为她推行新政、掌握基层的助力。
又比如,她暗中授意一些信得过的商人,开始尝试与广州、明州等地的海商接触,为将来设立市舶司、规范海贸做前期调研和铺垫。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北境的战报不时传来,时好时坏,云州仍在血战中,但似乎稳住了阵脚,并未彻底陷落。
郭老将军的“大军”缓慢而坚定地向北推进。
苏定方和灰鹊则杳无音信。
朝堂上,因为北境战事和新帝的强硬态度,暂时无人敢明目张胆反对新政,审计清吏司和市舶司的筹备在缓慢推进,阻力不小,但终究是开了头。
这日,李晚宁正在凌云阁中审阅一份关于江淮漕运弊端的密报,侍女青鸾匆匆进来,低声道:“娘娘,冯公公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李晚宁放下笔。 冯保悄无声息地进来,面色凝重,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道:“娘娘,北境有消息了。苏定方将军那边,成功了!”
李晚宁精神一振:“详细说来!”
“是。三日前,苏将军率八百精锐,绕道漠北,突袭了突厥左贤王部落在狼居胥山下的冬季牧场,焚其草场十余处,掠其牛羊马匹无数,更斩杀留守的突厥贵族数十人!
突厥王庭震动,阿史那罗的后方大乱!前线突厥军心已出现不稳迹象!”
“好!”
李晚宁抚掌,眼中亮起锐光,“苏将军果然没让我失望!灰鹊那边呢?”
冯保脸上露出更奇异的色彩:“灰鹊那边……尚无明确消息传回。
‘’但我们潜伏在突厥王庭附近的探子回报,这几日,突厥各部落首领之间往来频繁,争吵不断,似乎……似乎因为战利品分配和谁该主攻云州产生了严重分歧!“
”阿史那罗压了几次,都没完全压住!”
李晚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灰鹊的‘礼物’,送得很到位。
草原联军,最怕内讧。
后方被袭,前方久攻不下,内部再起纷争……
阿史那罗这三十万大军,看似强大,实则已是一盘散沙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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