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别……别打了……”她的声音破碎而潮湿,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不像是在拒绝,更像是在求欢,“哥……我错了……错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身体那不容忽视的变化。他紧绷如石块的肌肉,压抑沉重的呼吸,以及隔着两层布料,却依旧清晰地抵在她腿间的、那滚烫坚硬的存在感。这个认知让她浑身战栗,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无可救药的、堕落的吸引力,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成碎片。
梁少淮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变化。
他感受到掌下的身躯,起初是僵硬且抗拒的,然而渐渐地,却变得愈发柔软。在他掌掴的瞬间,她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那微弱的、夹杂着泣音的喘息,宛如温柔细吻般,轻柔地搔弄着他紧绷的身躯。尤其是那声饱含哭腔的“哥”。
他停下了动作,手掌却依然紧贴在她炽热的肌肤上,未曾挪动。
巷子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相互交织,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溢出,带着悸动与隐隐的贪恋。
他缓缓低下头,嘴唇几乎贴近她泛红的耳廓,用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到的、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错在哪里了?”
孟絮絮浑身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她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片黏稠的浆糊,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凭着本能,用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回答:
“我……我不该……不该乱碰……呜……”
这个答案,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介于满足和痛苦之间的低低叹息。
他掐着她腰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柔软的身体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让彼此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她发间和身体上清甜的香气,那香气与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危险而令人上瘾的味道。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到这里,不能再往前了。
还好。她先认输了。
种子,在沉默的土壤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生活还是要继续。梁少淮很快就通过以前在县城认识的朋友,在滨海城市的港口码头找了一份扛包的活。虽然辛苦,但工钱给得痛快,日结。拿到第一笔工钱的那天晚上,他买了很多菜,沉默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陈桂芳看着满桌的菜和两个依旧沉默的孩子,只能无奈地叹气。
饭后,梁少淮叫住了正准备回房的孟絮絮。这是巷子事件后,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码头。”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目光落在别处,不敢看她的眼睛。
孟絮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码头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又脏又累,他带她去做什么?
“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不放心。”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问,硬邦邦地解释了一句。他的不放心,指的是那些可能会来找麻烦的混混,还是指他自己那颗已经失控的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孟絮絮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建立一种安全距离。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对他,对她,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两人就出门了。清晨的海风带着咸湿的腥气,吹在脸上有些凉。梁少淮骑着那辆熟悉的摩托车,孟絮絮坐在他身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抓着他衣服的下摆,刻意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不敢像以前那样贴着他的后背。
码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巨大和繁忙。高耸的起重机像钢铁巨人一样林立,巨大的货轮发出沉闷的汽笛声,各种车辆穿梭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海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工人们赤着膀子,黝黑的皮肤上闪着汗光,扛着沉重的麻袋和货物,在跳板和货仓之间来回奔走,号子声此起彼伏。
孟絮絮跟在梁少淮身后,看着眼前这片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粗粝而混乱的景象,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白天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的出现,也立刻引起了不少工人的注意,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打量和欲望的目光,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下意识地往梁少淮身后缩了缩。
梁少淮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也感受到了那些投射过来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将她大半个身体都挡在了自己身后,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窥探。他领着她,穿过嘈杂的人群,直接走进了码头办公区的一栋二层小楼。
一个男人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五官算不上多英俊,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轮廓分明,眼神深邃,眉宇间带着一股久经风霜的成熟和沉稳。他就是这片区域的负责人,人称“秦哥”。
看到梁少淮带着一个女孩进来,秦哥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目光在孟絮絮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很直接,却并不让人讨厌,只是纯粹的欣赏和审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