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来自龙族秘库、沉重如山的洪荒卷轴,以及星宿反水的绝密布防图,八戒站在芭蕉洞那古朴的石门前,正准备叩响门环,与铁扇公主商议联络悟空及火焰山之事。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凉石面的刹那,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洞内,也非地脉动荡,而是源自——天象!
原本月朗星稀的翠云山夜空,毫无征兆地被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浓重乌云彻底吞噬!那乌云翻滚如墨,速度之快,势头之猛,远超任何自然形成的积雨云!云层之中,并非沉闷的雷声,而是充斥着一种尖锐的、仿佛万千风刃摩擦的嘶鸣,以及雨滴尚未落下便已凝结成的刺骨寒意!
“呼呼——呜——!”
狂风骤起,并非寻常的山风,那风势狂暴而紊乱,时而如同巨锤般狠狠砸向山体,震得古木摇曳,碎石滚落;时而又化作无数道无形的旋转利刃,切割着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时而更是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对冲而来,形成一道道混乱的气旋,将地面的落叶、尘土卷上高空,搅得天昏地暗!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但那雨水,并非清澈甘霖,而是带着一股浑浊的土黄色,并且冰冷刺骨,落在皮肤上,竟隐隐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雨势毫无规律可言,东边日出西边雨已是寻常,更诡异的是,在某些区域,雨滴竟在半空中诡异地凝结成细小的冰棱,混杂在雨水中落下,叮当作响;而在另一些区域,雨水却又带着不正常的温热,仿佛被加热过一般。
这绝非自然的暴风雨!这混乱、狂暴、充满矛盾与破坏力的天象,更像是……某种力量在肆意玩弄、篡改着风雨的基本法则!
八戒神色凝重,收回欲要叩门的手,仰头望向那一片混沌、仿佛蕴含着无尽怒意的天空。他强大的灵觉能清晰地感知到,在这异常天象的背后,有两股熟悉又强大的神只气息,正在云层深处,以一种近乎搏命的方式,催动着风与雨的力量,但他们的力量却显得如此……身不由己,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是风伯、雨师!
就在此时,那翻滚的乌云之中,两道略显虚幻、周身缠绕着风索与雨链的身影,艰难地穿透云层,降临在八戒身前。正是风伯飞廉与雨师屏翳!
只是此刻的二位仙神,全然不见往日执掌天象的从容。风伯飞廉,那位鸟身鹿头、周身环绕青气的神只,此刻鹿角之上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周身青气紊乱不堪,仿佛被无数无形的锁链捆绑、拉扯,他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眸中,充满了疲惫、愤怒与一丝无奈。雨师屏翳,形如巨蚌,背负鳞甲,此刻那厚重的鳞甲上竟凝结着不正常的冰霜与灼痕,周身水汽时而沸腾,时而冻结,显然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天蓬……元帅……” 风伯飞廉的声音透过狂风的嘶鸣传来,带着神力过度消耗后的沙哑与急切,“见……见到此等天象否?!”
八戒沉声道:“如此混乱暴戾,绝非天道自然!二位尊神,何以至此?”
雨师屏翳发出一声如同波涛撞击礁石般的沉重叹息,声音中充满了苦涩:“非我等所愿!实乃……实乃被迫为之!玉帝……玉帝近百年来,屡屡以无上权柄,强令我二人……篡改风雨时序,扰乱四时气候!”
风伯飞廉猛地一挥手,一道狂暴的旋风在他掌中凝聚,却又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打散,他怒声道:“何止篡改!他常为掩盖某些地域因过度抽取地脉、修炼邪法而引发的异常能量波动,便令我二人以狂风暴雨遮掩!或是为实验某种诡异秘术,便划定区域,令我等降下蕴含异力、或极寒或炽热或污浊的‘实验性雨露’!全然不顾下方生灵涂炭,万物凋零!”
说着,风伯飞廉与雨师屏翳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决绝。二位神只同时掐动神诀,不顾那缠绕周身、源自封神榜的无形枷锁带来的反噬痛苦,强行将自身神力汇聚于一处!
刹那间,混乱的风雨之势为之一顿,在二位神只中间,一面由纯粹风元与水精凝聚而成的、巨大而清晰的光镜骤然浮现!
“元帅请看!此乃我二人凭借执掌气候权柄,暗中记录下的……天象异动证据!” 雨师屏翳低吼道。
光镜之中,景象飞速流转:
首先显现的,是南赡部洲某处富饶的平原。镜中显示,原本此地应是风调雨顺,稻谷丰收之象。然而,某一日,玉帝旨意突兀降临,严令在此区域连续降下整整四十九日的酸蚀之雨!镜中清晰可见,那雨水呈现诡异的绿色,落在稻田中,禾苗迅速枯萎腐烂;落在河流里,鱼虾翻白毙命;落在民居上,瓦片嗤嗤作响,被腐蚀出孔洞!而就在这片酸雨区域的边缘,一道清晰的能量屏障将其与外界隔开,屏障之外,依旧是阳光明媚!光镜旁浮现出时间与神力波动印记,明确指向玉帝的帝谕气息!
“此乃玉帝为掩盖其在此地深处,秘密修建‘聚煞引魔坛’散发的冲天魔煞之气,所为!” 风伯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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