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于将零/阿尔哈兹雷德彻底推到了聚光灯下,甚至可能引起其他未知存在的注意。
紧接着,巴斯特的“问候”也悄然到来。这一次,是一枚不知何时出现在零/阿尔哈兹雷德医疗舱外的、由翡翠色玉石雕成的精致小猫雕像。雕像口中衔着一片散发着幽香的、写满微小银色符号的树叶。树叶上的信息优雅而隐晦:
“于古老噩梦的灰烬中起舞,姿态虽狼狈,勇气可嘉。然,沾染的‘契约’之灰与‘怨念’之毒,需以‘静谧’细细拂拭,以免蚀骨穿心。若有闲暇,可再赴茶会,或能品出不同滋味。——一位仍觉有趣的观众。”
这是提醒,也是某种程度的认可与进一步的“邀请”。巴斯特似乎对他能从那种地方带回信息并活着回来,评价有所提高。
而最让零/阿尔哈兹雷德心悸的,是灵魂深处那道属于纱瓦尔约斯的“终末印记”。在从坟场归来后,这道印记的“临近感”并未减退,反而仿佛……更加清晰、更加“具体”了。没有信息,没有声音,只有一种如同站在即将崩塌的冰山脚下的、无声的、巨大的压迫感。仿佛那终极的黑暗,对他这个不断在“存在”与“虚无”边缘反复横跳的“变量”,投来了更加专注的一瞥。
伊波恩则依旧沉寂,只有灵魂“防火墙”上他的印记,持续而稳定地记录着一切数据波动,如同一个耐心等待实验结果的科学家。
零/阿尔哈兹雷德在医疗舱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的创伤在缓慢修复,灵魂的剧痛稍减,但那份沉重与危机感却丝毫未减。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那缕被限制的灰黑色气息依旧微弱,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言喻的“杂质”感——来自那被吞噬的远古怨念?还是“神煞”本身因“数据更新”而产生的微妙变化?
前路迷雾重重。
带回的知识是双刃剑。
各方注视有增无减。
而体内,凶器在“优化”,魔鬼在低语。
生存的游戏,难度正在以几何级数……
疯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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