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刻在人们DNA里的优良传统的文化代名词!
“你们说这元姑娘,哪儿听来的这些新鲜物件?”桂花婶手里还攥着没纳完的鞋底,针在头发里蹭了蹭,“又是会飞的船,又是水里的铁家伙,我活了大半辈子,听都没听过。”
赵大嫂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前儿听她讲那个能跑得比马还快的铁盒子,说是叫汽车,我家那口子还说我瞎琢磨,哪有那样的东西?可元姑娘讲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编瞎话。”
七婶往元沁瑶那边瞥了眼,又赶紧收回目光,声音更小了:“她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个小娃娃,据说是从南边逃难来的,可南边哪有这些稀奇事儿?我瞅着她不像个普通乡下妇人,你看她说话办事,稳稳当当的,眼神里还有股子咱们没有的劲儿。”
“会不会是……”桂花婶顿了顿,没说下去,只摇了摇头,“管她呢,只要对孩子们好,讲些故事也没啥。就是刘婆子那嘴,真是该撕。”
她们这边嘀咕着,苏明远坐在石头上,目光落在元沁瑶身上,眉头微蹙。
他自幼读书,走南闯北求学多年,自认也算见多识广,可元沁瑶口中的“潜艇”“汽车”“飞船”,却是闻所未闻。
那些东西听起来违背常理,却被她讲得条理清晰,仿佛亲眼见过一般。
一个逃难来的寡妇,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的谈吐,她的见识,甚至刚才面对刘婆子时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度,都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能有的。
苏明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心里疑窦丛生。
这元沁瑶,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们知道吗?,今儿晌午,镇上书铺的伙计亲自送来的,车斗里满满当当,都是书!”是李家媳妇的声音,压得低,却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几百本是少说了,她一个寡妇家,哪来那么多钱?”
“就是!”旁边立刻有人接腔,是跟刘婆子交好的张二婶,撇着嘴往元沁瑶那边瞟,“指不定是啥来路不明的钱呢!一个逃难的,哪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钱?我看啊,怕不是背着人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就脏了,有人听着皱起眉,却也有人跟着点头,眼神里的怀疑像草一样疯长。
“说不定是勾搭上哪个有钱的主儿了,不然哪来的闲钱买这些没用的纸片子?”
“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买那么多书干啥?难不成还想教孩子们学些旁门左道?”
唾沫星子在人群里飞,元沁瑶虽然正在给孩子们讲,但是她不是聋子!
八婆又在讲今天“送书”的事情,她原本以为就那些发霉书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响午的时候,她也懒着解释了。
她慢慢转过身,目光扫过那些交头接耳的妇人。
她们被她看得一噎,声音小了点,却依旧有人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挑衅。
王德贵脸色早沉得像块铁,手里的烟袋攥得咯吱响。
旁边几个白胡子老头也直摇头,显然是听不下去了。
“都闭嘴!”王德贵吼了一声,场子静了静,可那些妇人眼里的不以为然,明晃晃的。
元沁瑶没等村长再说啥,先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楚,像落在石板上的雨珠:“我当是啥新鲜话,原来就这点嚼舌根的本事。”
她嘴角勾起点冷笑,扫过刚才骂得最凶的张二婶:“我来村里没多久,是不假。这些日子多谢村子里在坐各位叔伯婶子联保,让我顺利落户,这份情元某人记着呢!。”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拍着安安的背,小家伙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像条虫宝宝糯动!
呜呜呜X﹏X~
元沁瑶安抚地拍了拍,继续道:“我买书籍的钱,是我挖草药、制药,一点一点换回来的。干净不干净,天地良心都看着呢!”
张二婶被她堵得脸通红,嘴硬道:“谁知道你那些草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元沁瑶眼神一厉,打断她,“是不是偷的抢的?我元沁瑶敢对天发誓,若有一分不义之财,天打雷劈!你敢吗?”
张二婶被她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嗫嚅着说不出话。
周围的议论声彻底没了,连风都像停了。
元沁瑶缓了缓语气,目光转向王德贵和几位老人:“村长,各位爷爷伯伯,我买这些书,不是给自己看的。都是些旧书,边角破了,但字都清楚。我想着,孩子们总听故事也不够,不如认些字,看看书里的道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恳切:“这几天我会慢慢把书里的破页补好,不耽误看。就是想求村里,能不能在祠堂腾个空屋子,给孩子们做个阅读室。白天他们能去看看书,总比在外面野着强。”
这话一出,几个白胡子老头眼睛亮了。
其中最年长的李老太爷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这话在理!孩子们多认些字,是好事!”
王德贵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腾个屋子算啥!回头我就让人把祠堂西头那间收拾出来!元丫头,你这心思,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