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门口,麻中蓬和南梦芽办完了繁琐的保释手续,看着失马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这位平时总带着点神秘和硬汉气质的大叔,此刻显得格外灰头土脸。
沈夜靠在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摘的草茎,亮黄色的瞳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戏谑。等失马来到他面前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拖得老长:
“哟,出来啦?失马大叔——哦不,现在该叫警局一日游体验者?”
他走上前,绕着失马走了半圈,上下打量着。
“行啊你,够可以的,让你去稳住场面,你倒好,直接上演全武行,还差点把学校保安给揍了?最后喜提银手镯一副,豪华警车接送。
你这保护世界的方式可真别致,是打算把潜在威胁都笑死,还是直接送进局子一劳永逸?”
失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沈夜连珠炮似的嘲讽挤兑得说不出话,他憋了半天,才重重叹了口气,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我当时听到沉就在学校,还跟蓬和梦芽单独去了天台,我……我一下子脑子就热了!我怕他对你们不利!”
“不利?”
沈夜嗤笑一声,用拇指点了点旁边的蓬和梦芽。
“你看看他俩,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倒是你,冲进去大呼小叫,差点引发骚乱,要不是这俩机灵,你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做笔录呢!打草惊蛇都没你这么打的,简直是拿着高音喇叭去抓贼。”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赞叹:
“我说,你们这帮号称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办事都这么……嗯……充满激情和戏剧性的吗?下次是不是准备直接开机甲撞大门了?”
蓬看着失马尴尬又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劝道:
“沈夜,你别说了……失马先生也是担心我们。”
南梦芽也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表达了对失马冲动行为的不认同,以及对他的同情。
失马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扫过蓬和梦芽,最后落在沈夜脸上,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次……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了,差点坏了大事,还连累了你们,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我会冷静,会用脑子解决问题。”
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显然这次经历给了他很大的教训。
沈夜看着他那副认真做保证的样子,撇撇嘴,把嘴里的草茎吐掉:
“行了行了,保证的话留着跟你自个儿说去吧,走了,训练场集合,指望你们能靠脑子,我看还得加练。”
他转身,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几人跟上。
训练场上,气氛比以往要沉闷一些,失马显然还没完全从白天的挫败感中恢复过来,偶尔还会走神。
蓬和梦芽则努力配合着,但眼神交流间难免带着对白天事件的余悸和一丝对沉那些话的思考。
沈夜依旧冷眼旁观,他对这种团队心理建设戏码没什么兴趣,只觉得失马这状态,别说对付怪兽优生思想了,别哪天自己心态先崩了就不错了。
他更在意的是沉那个家伙,主动现身学校,透露部分信息,又轻易退走,引得失马失控……这一连串动作,看似被动,实则处处带着引导的意味。
“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
沈夜心里琢磨着,真就只是为了确认电光机王的下落?还是说,有更深层的目的?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空间微微扭曲,四道身影陆续浮现。
正是怪兽优生思想的另外三人:十驾、鬼蛇和貉。
鬼蛇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冲着最后显现身影的沉低吼道:
“沉!你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跑去学校当什么狗屁交换生?还跟那帮小屁孩和那个混蛋聊上了?你忘了我们的目标了吗?!”
沉的现身依旧悄无声息,他平静地看着暴怒的鬼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连声音都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有我的打算。”
“你的打算?”
鬼蛇一步踏前,几乎要贴到沉的脸上,红色的长发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
“你的打算就是去跟敌人示好?十驾说要拉拢那个黑色的家伙也就算了,你现在连失马带着的那几个菜鸟都想勾搭?你是不是被那个叫沈夜的打怕了,想找条后路?!”
面对鬼蛇的咄咄逼人,沉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向鬼蛇:
“我能听见怪兽的声音。它们很不安,也很渴望,我的行动,自然是为了安抚它们,引导它们,最终优化它们。你,不需要过问细节。”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你!”
“够了,鬼蛇。”
十驾推了推眼镜,出声制止,声音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沉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是一个整体,要彼此信任。”
他虽然是在劝架,但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多看了沉一眼,显然,他对沉今天的独断行动也并非完全没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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