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阳光有些刺眼,千岁握着短刀的手已经泛酸,刀刃第N次被米霍克的小刀挑飞,“当啷”一声落在石板路上。
她看着滚到脚边的短刀,肩膀垮了下来,心底那点不服输的劲儿,渐渐被反复的挫败磨成了泄气。
她知道自己用刀的天赋远不如索隆,米霍克肯耐着性子教她,恐怕多半是看在香克斯的面子上,不然以师傅的严格,早就放弃她了。
“千岁,休息一下吧。”
米霍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有责备,只有平静。他显然看出了她眼底的失落,主动停下了训练。
千岁没说话,只是垂着头走回石凳旁,拿起桌上的水壶想喝水,可手指攥着瓶盖拧了好几次,那盖子却纹丝不动。
烦躁涌上心头,她干脆放下水壶,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结果吃得太急,蛋糕渣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她猛地梗起脖子,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拍着胸口,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米霍克,只能满眼求助地望向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米霍克无奈地皱了皱眉,迈步走过来,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水壶,修长的手指握住瓶盖轻轻一拧,“咔嗒”一声就开了。
他将水壶递回给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慢点喝。”
千岁接过水壶,仰头灌了好几口,直到喉咙里的阻塞感消失,才顺过气来,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她放下水壶,刚想道谢,就听见米霍克开口:“千岁,我觉得刀或许不适合你。”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千岁心里,她当场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师傅的意思,是嫌弃她太笨,连刀都学不好,所以要放弃她了吗?
眼眶瞬间就红了,水汽在眼底打转,她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米霍克见她这副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直接,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咳了一声,语气软了些。
“你…别哭。倒不是嫌弃你…”话到嘴边,又习惯性地实话实说,“好吧,你用刀的实力确实也不怎么样。”
他看着千岁泛红的眼眶,第一次觉得哄人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心里却又没真的想过把她丢出岛。
这丫头虽然用刀没天赋,却有股韧劲,刚才再挫败也没说过放弃。
米霍克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指了指她垂在身侧的手。
“你刚才握刀时,指尖总不自觉蜷缩,发力方式也不对,这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但你每次用猫爪时,动作却很灵活,反应也比握刀时快得多。”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或许,你不该执着于刀,试试别的武器?我一样可以教你。”
千岁吸了吸鼻子,眼眶还泛着红,听见米霍克的话,抬头时眼底满是不确定。
“真的吗喵?师傅你不是在安慰我?”
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这些天练刀的挫败感还压在心里,总觉得自己再努力,也追不上索隆的脚步,连“适合”二字都不敢奢望。
“当然,我不屑说谎。”
米霍克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千岁的发顶,指尖刚碰到柔软的发丝,就被悄悄冒出来的猫耳蹭了一下,那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顿,心头竟莫名颤了一下。
他看着怀里人仰起的、带着水汽的眼睛,忽然想起香克斯当时提起千岁时的模样。
怪不得那家伙宝贝得紧,这丫头光是这副又软又真的模样,就足够勾人,连当年的夏琪都少了几分这样的鲜活。
“唔哇!师傅你真是大好人啊喵!”
千岁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肯定戳中了心,先前的委屈一扫而空,兴奋地直接扑进米霍克怀里,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猫耳还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米霍克完全没设防,被她扑得向后倒去,“咚”地一声坐在地上,怀里还牢牢抱着个软乎乎的人。
他僵了僵,鼻尖萦绕着千岁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一时竟忘了抬手推开,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空气都变得有些微妙。
而这一幕,恰好被提着食盒的佩罗娜撞了个正着。
她本来是怕两人训练饿了,特意准备了点心送来,结果刚拐进庭院,就看见米霍克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千岁,那姿态亲昵得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啊!我、我是不是看见不该看的了!妈呀!我的眼睛要保不住了!”
佩罗娜吓得手一抖,食盒差点掉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二人这模样被索隆看见,估计整个岛都要炸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抱着食盒转身就往古堡疯跑,连脚步都乱了。
刚跑出没跑多远,就“咚”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索隆正握着刀,准备去训练场看看千岁练得怎么样,结果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揉着发疼的肩膀皱眉。
“我说你这家伙,是被狗撵了吗?飞那么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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