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时,走廊的晚风带着些微凉意吹进房间。
香克斯送千岁到门口,声音还带着白天的小心翼翼。
“晚安,有事的话…”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就在隔壁。”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香克斯的动作猛地顿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回头时,正好对上千岁平静的眼神。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腕,吐出三个字:“进来吧。”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在香克斯耳边。他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连眼底的疲惫都淡了几分。
这是自昨晚争吵后,千岁第一次主动拉他,第一次让他进房间,哪怕她没说原因,也足够让他生出几分期待。
香克斯跟着她走进房间,看着千岁径直走向浴室,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关上,水流声很快传了出来。
他站在房间中央,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既想靠近,又怕惊扰了她,只能僵硬地站着,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被她拉住时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拉开。
千岁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走出来,头发还带着湿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浴袍的领口,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脚步声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香克斯的心上。
香克斯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脚踝上。那里还沾着点水汽,泛着淡淡的粉。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声音干涩。
“千岁,你…” 他不敢贸然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自己的唐突会让她再次推开自己。
可下一秒,他就看见千岁抬起手,指尖轻轻勾住浴袍腰间的腰带,缓缓往下扯。
腰带“啪嗒”掉在地上,浴袍失去束缚,顺着她的肩头慢慢滑落,莹白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从精致的锁骨到纤细的腰肢,再到线条柔和的腿弯,每一寸都像被月光浸润过,泛着细腻的光泽。
香克斯的气息瞬间变得粗重,瞳孔微微收缩。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尖离她的肩膀只有几厘米,却硬生生停住。
他怕,怕这是她一时冲动,怕自己碰了之后,她会再次陷入对“算计”的警惕,更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香克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他甚至想撬开千岁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还在生气,想用这种方式试探他?还是真的…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千岁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眼,翡翠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羞涩,也没有欲望,就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轻轻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香克斯的下巴,声音很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你不是想让我生孩子吗?现在,不正是时候喵?”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香克斯心底的燥热。
他猛地后退一步,伸手捡起地上的浴袍,小心翼翼地裹在千岁身上,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别这样…”他的声音里满是慌乱,甚至带着点恳求,“千岁,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要你因为生气,或者因为试探,做你不想做的事。”
他终于明白,她不是在妥协,而是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掌控”和“束缚”,那她可以配合,但这份配合里,没有半分真心。
香克斯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攥着浴袍的边角,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能再错了,绝对不能!
千岁的指尖轻轻覆在香克斯手背上,带着浴后未散的温热。
她没有理会香克斯眼底的慌乱,反而轻轻拉开浴袍的衣襟,将长发尽数捋到右肩,露出左肩那片淡粉色的印记,
那是天龙人留下的飞龙蹄之印,像一道丑陋的疤痕,刻在她最显眼的地方。
“那就帮我纹身吧。”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我让贝克曼拿来了纹身的工具喵。”
香克斯的目光落在那道蹄印上,指尖不自觉地轻轻划过,触感细腻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知道这道印记对她的意义,是过去的枷锁,是不愿提及的伤痛。
他缓缓低下头,唇轻轻贴在那片肌肤上,带着虔诚的温柔,声音沙哑:“好。”
房间角落的矮柜上,放着贝克曼送来的纹身工具,墨水瓶里的黑色颜料泛着冷光。
香克斯取来工具,在沙发上坐下,千岁则跪趴在他腿上,左肩微微抬起,将那道蹄印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她提前画好的图腾纸铺在旁边,是缠绕的藤蔓与荆棘,恰好能将蹄印彻底覆盖,藤蔓顶端还缀着一朵小小的火焰,带着倔强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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