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停下按揉的动作,睁开眼看向千岁,眼底满是无奈。
龙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 “见面礼”,只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千岁抢先。
“您也别纠结了,早点接受现实比较好喵。”
千岁顿了顿,转着发尾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毕竟... 我的男朋友,肯定不止身边这几个啊喵。”
这话一出,龙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看着千岁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
龙沉默着点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米霍克毫无犹豫地喊了一声 “爸爸”,语气坦然得像是已经练习过无数次,没有半分不自在。
龙猛地捂住胸口,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硬生生憋住了差点要吐出来的血。
他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然后捂着胸口,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会客室,那背影看着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任谁突然多了个只比自己小 12 岁的 “女婿”,都得缓一缓。
米霍克看着龙离开的背影,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的失落却藏不住。
“爸爸这是嫌我年纪大?确实... 我们仅仅相差 12 岁。”
他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难得露出几分不自信的模样。
千岁的猫耳轻轻抖了抖,她俯身环住米霍克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乎乎的。
“我爸爸不是在担心你的年龄,而是在意我口中的数量喵。”
她知道龙刚才那副模样,多半是想到她之前说 “男朋友肯定不止身边这几个”,才被刺激到了。
得到千岁的安抚,米霍克眼底的低落渐渐散去,他抬手搂住千岁的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我明白了。”
其实他也清楚,龙对他的年龄未必真的在意,毕竟以他的实力和身份,根本不需要靠年龄来证明什么,真正让龙头疼的,恐怕还是千岁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千岁蹭了蹭他的脸颊,猫耳蹭得他脖子发痒、
“别想啦,等会儿我去跟爸爸说说,让他别瞎操心喵。”
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她想,谁都管不了她的事。
千岁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训练场方向。
鹰眼正被一群革命军干部围着,连平时总独来独往、戴着乌鸦嘴面具的“乌鸦”,都主动站到他面前,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低沉。
“听说…索隆那小子现在拜你为师?”
鹰眼挑了挑眉,黑刀夜还挎在背上,却没了往日拒人千里的冷意,反而微微颔首,声音清晰地回应。
“他的天赋不错。”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干部们瞬间围得更紧,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鹰眼竟也不烦,顺着话题聊了起来,最后还被众人拉着往酒馆的方向走。
千岁看得眼睛都直了,歪着脑袋,猫耳微微耷拉下来,一脸懵逼。
这还是那个连世界政府召集都懒得理、整天在城堡里喝红酒看报纸的鹰眼吗?怎么跟革命军干部聊得比跟她还热络?
“千岁姐,哥特式庄园的事情闹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吗?”
萨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走到千岁身边,脚尖动了动,似乎想再靠近半步,可犹豫了几秒,还是悄悄收回脚,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眼神里满是担忧。
千岁回过神,摆摆手说得格外轻松。
“哦,没问题的喵,出了事海军总部兜着。”
她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说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随意。
萨博听得瞳孔微缩,心里更是犯嘀咕。
哥特式庄园屠杀天龙人和贵族事件,不亚于当年路飞打穿世界政府旗帜,甚至比那性质更恶劣。
怎么看都该是大麻烦,千岁却一点都不慌,还说海军总部会兜着。
他忍不住猜测,难不成赤犬和三大将真有什么把柄在千岁手里?不然怎么会这么纵容她?
千岁没注意到萨博的心思,目光又飘回酒馆的方向,忍不住嘀咕。
“奇怪…鹰眼怎么跟他们聊这么久?早知道带瓶酒过去,还能蹭两杯喵。”
萨博被千岁那句“蹭两杯”的嘀咕拉回神,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下唇被牙齿咬出淡淡的印子。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哑着嗓子喊住转身要走的千岁。
“千岁姐,我们聊聊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千岁的眼睛。
从那夜之后,两人之间就像隔了层薄纱,明明在同一个基地,却总在刻意回避。他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僵持下去,哪怕结果不如所愿,也得有个始有终,把没说开的话都说清楚。
千岁的脚步顿住,抓着后脑勺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随意散去几分。
她转头看向萨博,翡翠色的眸子沉了沉,心里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毕竟当初是她先越了界,把人睡了之后又没给任何说法,一直吊着确实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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