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鸿那凌厉的双眼,甘季祥无来由的心中一跳,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刻,他恼羞成怒,我堂堂中阶玄士,竟然在一个月士面前露怯后退?
他勃然大怒,想直接出手将段鸿打趴下再说。
就在这时,三名城卫军出现在店门口,“怎么啦这是?”
段鸿眉头微皱,右手从腰间的铁线藤上放下,戴着夜铁手环的左手也微微调整了一下,使得手背对后,夜铁表面流动,天罡金针缓缓沉入其中。
甘季详转身,见到来人,连忙赔笑迎上。
“哎呦!这不是殷队吗?好久不见,听说您出了远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一下,大伙好为您接风洗尘。”
“昨儿个刚回来。”
三名城卫军走进店中,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的男子,名为殷铭栋,是城卫军的队长。
他长刀扛在肩上,走路吊儿郎当,原本精神干练的盔甲,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地痞流氓的气度。
“您真是为民尽心,才刚回来就亲自巡逻?辛苦了!辛苦了!”甘季祥嘴很甜。
可惜殷铭栋不吃他这一套,随意的扫了眼破损的会客室,质问道:“甘掌柜,不在你店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说,是不是来这里闹事的?”
甘季详连忙否认:“瞧您说的,没有的事,都是同行,过来聊聊而已。”
“殷队,这还有人吐血昏迷了,啧啧,看样子伤得不轻啊!”一名城卫军说。
段鸿也发现了倒在柜台后的傅林兴,此时已经将手按在他胸口,输入元力压制他的伤势。
殷铭栋走过去看了眼,眯起眼睛看着甘季祥,“这就是你们的聊天方式吗?”
说话间,傅林兴已经悠悠转醒。
“殷队,不是您想的那样......”
甘季详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铭栋抬手制止,“是不是那样,不是你说了算。这位掌柜面生得很,是新来的吧?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鸿继续为傅林兴顺气,头都没抬,“他来这里,要硬闯我的储物间,伙计不让,他就动手打人。”
“好啊!硬闯别人的店,还出手打人?”殷铭栋转头冷冷的看着甘季详,“你当石兴城没有法纪吗?”
“不是的殷队,这家店铺不是在搞活动嘛,昨天我有个客户需要一柄雷系星兵,我那正好缺货,人家要得急,客户是天嘛!于是我就来这里,寻思着买一柄回去给客户送去,我分文不赚,权当帮忙跑个腿。”
甘季祥谎话张口就来,指着脸色煞白的傅林兴,倒打一耙,“谁知这伙计蛮横不讲礼,说我自己店里有元兵,来这里肯定是不安好意,骂了我一顿,要将我赶出去,还伸手推我,我身不由己就反抗了一下。我只是随便推了一下而已,真的,根本没使什么力气,谁知他就吐血晕倒了。”
他自责摇头,“唉!也怪我,没发现他只是星士。虽然是他推我在先,但人始终还是因为我受了伤,我认罚,愿意赔偿治疗费。”
甘季详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一边说着,还一脸的懊悔之色,看得段鸿一愣一愣的。
傅林兴听他将黑的说成白的,连忙开口,“他......他撒谎,他根本不是来买元兵的,就是看我们这里生意好,想要捣乱。”说完后就一个劲的咳嗽,咳出了一些血,段鸿急忙又用元力给为他疏通。
“人家说你在撒谎。”殷铭栋笑看着甘季详。
“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他们非要诬陷,我无话可说,清者自清,我愿意跟您回去接受调查。”甘季详一脸义正言辞,“只是带我走之前,我想回一趟店里取一样东西。昨天我买了一坛上好的琅泊酒,一口都没喝。您是知道的,琅泊酒不能久放,不然味道就不醇了,我怕放在店里浪费了。”
殷铭栋好酒,听到是琅泊酒后,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又朝段鸿看去,“侯掌柜是吧,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段鸿想当然的说:“自然是要将他抓起来。”
殷铭栋听了后却没动,也没开口,而是依然看着段鸿,仿佛是在等待下文。不承想,段鸿不再说话,将傅林兴扶进会客室就不出来了。
“侯掌柜,然后呢?”殷铭栋问。
“然后自然是该赔钱就赔钱,该受罚就受罚。”段鸿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人是怎么当队长的,这还要我教?
“哼!给我带走。”殷铭栋脸色不悦,一挥手,带着甘季祥离开。
傅林兴伤势比较重,段鸿花高价请来了一名玄级中阶治疗师,效果显着,傅林兴的伤势很快就好了大半。
“甩卖活动取消,你先休息几天,等伤好了再过来。”段鸿又掏出了两枚天星币,塞到傅林兴手里,“你今天表现很好,这是给你的医药费和补偿金。”
傅林兴握着两枚天星币,下意识的想拒绝,但对上段鸿那淡淡的眼神,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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