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
漏壶嘀嘀咕咕。
伏黑甚尔和孔雀羽的交谈并没有瞒着漏壶。
他当然旁听到了一点儿东西。
有关于深渊的信仰问题，其实在他刚刚和那个拿着大剑把他们揍了一顿的红发剑士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
那个人可不像伏黑甚尔对面那个家伙一样那么有耐心。
那个自称为夜枭的疯子、怪物，就只是强迫他们这些无辜的咒灵们听着。如果有不耐烦或者反抗就干脆利落地揍一顿，然后再在“他们”的尸体上面无表情地歌颂着巴巴托斯。
以至于现在漏壶一听到巴巴托斯这个名字都有点儿ptsd。
可以说明对于魔神的敬畏已经成功地刻入到了咒灵的骨子里。
漏壶真觉得自己非常地憋屈。
他作为人类对大地产生的恐惧，从诞生以来就是特级咒灵，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普通的咒术师见到他就只能逃跑好吧？
直到他被揍了。
那个红头发的怪物把他揍一顿也就罢了。
那天晚上他感觉到了未成形的咒胎的气息，觉得那个气息起步就是特级咒灵，觉得那一定是咒灵未来的希望，就毅然决然地冲出来准备和五条悟爆了。
结果又被揍了，还是毫无悬念地被揍飞了。
而现如今，他又双叒叕被一个没有咒力的家伙给揍了。
漏壶可不知道伏黑甚尔那“天与暴君”的称号，他只知道他被揍了。
还是个人类，
……没有咒力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作为咒灵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也只有在破坏咒术界的结界之时，才勉强让他找到一点儿属于特级咒灵的尊严。
很意外，他倒是和伏黑甚尔配合的不错。
伏黑甚尔作为无咒力者，基本上不会引起结界的多大反应。
而漏壶作为一个显眼的特级咒灵，则是一下子就能吸引大部分的注意力，让结界的主要力量都集火在他的身上，伏黑甚尔的破坏行动就轻松了不少。
咒灵和咒缚加起来，效率提升了两三倍。
在远处监控动向的凯亚十分满意。
“看来这些钱花的挺值得。”
凯亚笑眯眯地拍着吧台，和迪卢克闲聊了起来，“迪卢克老爷看我工作这么卖力的份上，是否应该请我喝一杯？”
凯亚抑扬顿挫。
“我可是一个人担任了好几份工作呢！既给五条悟那边提供情报，又给骑士团打工，现在还要负责监督结界破坏……我可是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你看我眼圈都黑了。”
凯亚装模作样地把自己的脸凑近给自家义兄看，特意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眼圈，故意用着可怜巴巴的语气卖惨。
“……”
迪卢克敢以莱艮芬德家族的姓氏担保，面前这家伙没有一点儿黑眼圈的痕迹，那是皮肤黑的，和周围一个色号，没有任何差别。
而且凯亚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他能不清楚？
不是在他的酒馆泡着就是去其他酒馆泡着。
安室透都悄悄地向他透露说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凯亚先生过来喝酒，并且还旁敲侧击地询问着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就这还能算是辛苦吗？
迪卢克面无表情。
然后朝着凯亚那边推过去了一杯「午后之死」。
凯亚也丝毫不和自家义兄客气。
“琴那边怎么样了？”
迪卢克随口问道。
“她现在倒是挺忙的，阿贝多向她汇报了很多关于咒术界的情报。”
凯亚并没有隐瞒这些骑士团的消息，反正他知道以迪卢克的手段，也是迟早能够查到的。
“她正在集训深渊法师和深渊使徒，准备等到东风之龙完全归来之时，就安排几个小队长带着这些深渊法师攻上人类世界，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凯亚无奈地耸耸肩，“现在是我最后的摸鱼时光了。”
…………
“根据愚人众在蒙德的探子传来消息，琴那个女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愚人众执行官「女士」来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休息的地方，语气略带点不耐烦。
“这也就意味着巴巴托斯很快就能够掌握那条风魔龙了，如果你们想要快点赢回你们的伙伴的话，还不赶快动身。”
“知道啦知道啦，小心操心太多脸上长皱纹啊。”
五条悟的语气欠欠的。
女士给了五条悟一个白眼。
她对于这个白毛没有多少好感。
这大概是两个同样都气场强大的人的相互排斥。
反正她也没指望有谁能喜欢她。
任性一向是蒙德人的特点。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蒙德人，但那已经成为了蒙德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五条悟并不知道女士的过去。
他所见到的只有一位从一开始就趾高气昂的女士，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他对于女士的第一印象也不算很好。
不过，现在愚人众是他们的盟友，他们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和谐相处。
当然，互相拌两句嘴倒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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