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迪克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么我亲爱的、刚刚赋予了今天特殊意义的妻子,作为你的丈夫,我是否可以履行一项最基本的义务?”
海莉薇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迷恋和期待,以及那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心里浮起一点困惑。
这反应怎么跟她偷偷翻阅的祖传《赘婿调教手册》上说的不太一样?
那本书上明明写着:若妻主掌握经济、定义诸事,并明确主导之权,婿则当感念恩威,心生敬畏,言行举止必当收敛,安分守己,以妻主之喜为喜,以妻主之忧为忧,方为长久之道。
可眼前的赞迪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敬畏和收敛?他分明是更兴奋了!
“什么义务?”她配合地问。
赞迪克倾身向前,两人的距离被瞬间拉近,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渴望:“亲吻我自己的妻子。”
“当然可以。”海莉薇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得到首肯的赞迪克,眼中瞬间迸发出灼人光彩,他不再犹豫,热烈却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赞迪克稍稍退开,呼吸有些急促,不过眼底却是满足和喜悦。
“你好像很开心?”海莉薇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摇尾巴的样子,忍不住确认道。
“嗯。”赞迪克低笑着点头,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又蹭,像只终于被允许标记领地的大型犬,“非常开心。”
海莉薇任由他蹭着。她确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赞迪克会对“夫妻”这个世俗的噱头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
他明明也不是个会在意契约和世俗观念的人,骨子里叛逆又自我。折腾了这一晚上,在她这里得到的实质好处,似乎也只有“名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难道“名分”对他而言,其实是具有某种她尚未理解的特殊意义或功能?
不过,看赞迪克此刻仿佛不要钱的上头状态……唔,他开心就好。
至于那本被她看完就丢进垃圾桶里的《赘婿调教手册》,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百年前的书,理论知识早该淘汰了。
……
第二天一早,海莉薇就被某个兴奋过度到几乎一夜未眠的家伙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赞迪克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却亢奋得像喝了一大杯浓缩咖啡。他帮迷迷糊糊的海莉薇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然后半哄半抱地将人带到了须弥城的婚姻登记处。
当海莉薇拿着那份新鲜出炉的婚姻登记证书,看着上面并排贴着她和赞迪克的双人照时,她困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所以,就是这么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她晃了晃手里轻薄的本子,“这能有什么用?”
在她看来,证书这种东西,实在算不上稀奇。
从小到大的荣誉证书她得了不少。幼儿园时期,为了让她成为“最受欢迎宝宝”,梅里女士甚至不惜花钱“运作”,美其名曰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虽然后来父亲去世,母亲不再那般强求,但凭借自身聪慧,该得的奖项她也从未缺席。
这些无用的废纸让她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证书只是外界的一个评价窗口,或许能带来片刻的虚荣与便利,却从不能真正定义与动摇她的本质。
而手里这个崭新的证书本子,在她看来,和那些“三好学生”、“优秀论文奖”证书并无任何本质区别,甚至可能更虚无。毕竟后者还多少证明了她在某个领域的能力。
赞迪克听到海莉薇的疑问,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有意义,非常有意义!这可是夫人对我爱的证明~”
海莉薇更困惑了,“这怎么能证明?”
赞迪克理直气壮地看着她:“不然你怎么不和别人领证呢?”
海莉薇被他的强盗逻辑噎了一下,下意识吐槽:“那你要让我跟谁领呢?”
这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取悦了赞迪克,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也不管这里还是婚姻登记处的大厅,低头就黏黏糊糊地亲了下来。
“唔……”海莉薇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最终还是由着他去了。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对姿态亲昵且颜值出众的年轻夫妻,忍不住对同事感慨:“年轻真好啊。”
海莉薇费了些力气,才从恨不得长在她身上的“大型挂件”赞迪克怀里挣脱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人生中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昨晚深思熟虑地做了个近乎一拍脑门的决定——答应了他的求婚。
这家伙简直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一样,彻底进入了癫狂的兴奋状态,黏糊程度呈指数级上升。
“好了,赞迪克,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还得去卡派奇教授和玛丽女士那儿办点事。”
赞迪克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满脸写着不情愿:“不能带我一起去吗,夫人?”
“不能。”海莉薇拒绝得干脆利落。为了避免赞迪克继续纠缠,她快速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乖,回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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