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双手握住剑炉中的两把神剑,那神剑似是感受到了他体内澎湃的魔力,剑身剧烈颤动,发出阵阵嗡鸣,原本清冷的光芒此刻也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色。
他周身魔力充盈,每一丝魔力的涌动,都似要将周围的空间撕裂。
逸凡提着神剑,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战场疾冲而去。
战场上,皇帝的大军仍在进攻,试图将铸剑城彻底踏平。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挟着强大的魔力,闯入了他们的阵营。
逸凡所到之处,皇帝的士兵纷纷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惨叫着倒下。他手中的神剑,在魔力的加持下,威力大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士兵们惊恐地望着这个如魔神般降临的存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四处奔逃。
然而,纵使逸凡此时拥有强大的魔力和绝世神剑,可面对千军万马,他的力量依旧显得单薄。敌军源源不断地涌来,将他团团围住。逸凡毫无惧色,挥舞着神剑,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那是一种与世界为敌的决绝。
随着时间的推移,逸凡的魔力逐渐消耗,体力也渐渐不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终于,在又一次击退一波敌人后,逸凡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敌军见状,再次围了上来,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朝着他刺去。
“我不甘心!”逸凡怒吼一声,强撑着站起身来,手中神剑再次舞动。但这一次,他已无力回天,在敌军如潮水般的攻击下,他的身体被无数兵器穿透,缓缓倒下。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恶毒的诅咒:“我要这座城,都成为邪祟,让你皇帝永远也得不到!”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散。
那一战,惨烈至极,成为了这片大陆上一段不忍直视的血腥记忆。
铸剑城在战火无情的洗礼下,彻底化为一片废墟。房屋纷纷倒塌,扬起漫天的尘土与碎屑;熊熊大火肆意燃烧,将整个城市吞噬,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大地被鲜血深深染红,那红色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悲痛。百姓们流离失所,扶老携幼,四处奔逃,哭声震天,那哭声中饱含着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痛苦与绝望。
曾经繁华热闹、充满生机,以精湛铸剑技艺闻名天下的铸剑城,从此在这片大陆上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片荒芜与死寂。
时光流转,铸剑城的废墟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下,渐渐被荒草掩埋。几百年来,这里荒无人烟,一片死寂,仿若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弃儿,无人问津。
直到陈国建国,这片土地才迎来了新的生机,开国皇帝将此地改名为榕城。
而那一段充满血泪与悲伤的历史,也只是静静地记录在了古籍之中,偶尔被后人翻开,成为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过往。
而改名为榕城后,就有了一个传说。
说很多百姓常常在城内见到邪祟,而那邪祟就是逸凡幻化成的一把剑,但很奇怪的是,这把邪剑不伤害人,只是常常在深夜独自在街道游荡。
…………
陆水瑶终于将这段千年前的传说讲述完,她微微喘着气,神色间带着一丝忐忑。这段传说虽然在古籍中有记载,但毕竟年代久远,许多细节都是她自行揣摩补充的,所以她实在不敢确定自己说得是否准确无误。讲完后,她下意识地看向锦娘,目光中满是询问。锦娘微微点头,眼中带着肯定,这才让陆水瑶舒了一口气。
求真和尚静静地听完,他双手合十,微微闭目,似在沉思。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在昨晚见到的那把散发着诡异血光的剑。此时,他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笃定,那邪祟就是剑,看来这千年前的传说还真与那邪祟有关系。
苏韵悦本就性格急躁,听完后,再也按捺不住,“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那没错了,这些怪事肯定就是这邪祟剑搞出来的,我们只要找到这剑,把它收服,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杨欢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完后,他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传说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可他细细品味,总感觉在逻辑上存在一些问题。
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开始重新梳理整件事情。
他将从进城后听到的,再遇到的经历,与陆水瑶所讲述的传说一一对照,从不同角度反复思考。
思索良久,他发现有好几个方面都对不上,可此时,他并没有立刻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他抬起头,看向陆水瑶和锦娘,神色平静地问道:“根据你们所知晓的,关于此地,就只有这一个传说吗?”
陆水瑶与锦娘对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而求真和尚与苏韵悦满脸疑惑,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欢,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锦娘同样好奇,眼神中带着探寻,静静地等待杨欢给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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