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沈长青和吕三正在看今年乡试前两场的题目。
沈长青摇着扇子:
“今年乡试的题,比上次要难。”
吕三憨憨的笑了笑。
“这些题我多是答不上的,宋渊却一定能。”
村里,宋三高家大门口。
一个小团子正在那对着个圆润的马铃薯跪拜磕头。
“薯神娘娘,保佑锅锅考第一名。
只要锅锅能考中,琬宝愿意三天不吃马铃薯!”
宋婆子从地里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琬宝,你跪个马铃薯做什么?
哎呀你这孩子,快起来,地上脏!”
小丫头吐吐舌头。
“爷说了,土地才不脏,咱们就是靠土地养着呢。”
“爹说了,马铃薯里住着马铃薯娘娘。
琬宝要给马铃薯娘娘天天磕头,保佑锅锅考第一!”
宋婆子:,。。。
刚要出来逗闺女的宋三高:。。。
片刻后,半个村子都响起了宋三高的哀嚎!
“娘啊!!你别打了。
那小丫头天天缠着我带她去庙里拜,拜拜拜的。
那香不要银子啊!!”
宋婆子一个扫帚飞了出去。
“宋三高你个王八蛋,那你就让孩子天天给马铃薯磕头?
让你媳妇知道,屎不给你打出来!!”
当夜,宋三高被柳小梅掐成了肉馅。
宋三高憋屈,他憋屈啊!!
自从宋渊去考试开始,这小丫头就日日求他去庙里。
给菩萨磕头,保佑宋渊。
可那寺里的和尚他不是人啊!!
特娘的太坑了!
那迎客僧非说什么捐多少香火钱,便代表多大的诚心。
他宋三高的闺女多单纯善良啊,直接把自己的小金锁给捐了。
他当时吓个半死,可那寺里的和尚怎么都不肯把锁还回来。
说什么,被菩萨收了。
想想他就来气。
那锁可是宋渊给琬宝的。
如今,他还瞒着柳小梅,打算哪天偷够家里的银子。
把那锁赎回来!
否则,他闺女屁股都得被他媳妇拍烂。。
败家的闺女还坑他,害的他被他老娘打!
呜呜呜,都打他!!
他是什么绝世大冤种啊,他容易吗?
这个家,没有他挨打,早晚得散!
兖州,终于考完试了的考生大多数都没有离去。
十日左右便会放榜,乡试,三年一次。
学子们十年磨一剑,为的就是这一日,怎能不看榜就回去呢。。。
宋渊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了精神。
考试,真特娘的累啊。
桌子旁边还有赵之行,刘明礼,邓科。
邓科正在和宋渊说近日的收获:
兖州五大世家动作都不小。
于家出事第二日,也都有人出城!
找于秀才的那个小厮被发现吊死在城外荒山。
活埋于家人的也全都死于非命,线索全都断了。
宋渊点点头:
“原来,他们也知道怕啊。。。
谢焚呢?他在做什么?”
邓科皱着眉道:
“师傅说要去见一位故人。”
宋渊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既然他们找死,不成全倒显得咱们没有礼数!”
若不是于孝的事处理的迅速,他们后面的龌龊手段只怕更恶心!
宋渊放下手里的筷子:
“乡试结果出来后,便要进京了!
便在临行前,送他们早登极乐,行善积德!”
邓科无所谓的点点头:
“要么,便选一个试试水有多深??”
邓科和谢渊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同时写了一个字。
宋渊:“这老登看着就阴!”
邓科:“于孝的事,查来查去,他家最干净!
可我偏觉得他家最脏!”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刘明礼不明所以的看过来,那是一个李字!
一股流言悄然在兖州传开。
学子翟平被刺杀,于孝全家被抓,竟都是兖州李家所为。
为的便是除掉宋渊!
天恩寺,禅院!
谢焚与胡须眉毛皆白的老和尚相对而坐。
老和尚普恩大师垂垂老矣,那手连经书都拿不稳了。
”谢贤侄,呵呵,此行所为何事啊?”
谢焚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杀人!”
普恩大师缓缓抬起眼皮。
谢贤侄,佛门清净地,不可妄言杀生。
谢焚哈哈大笑,笑的胸腔震动:
“老秃驴,这世间最伪善的就是你们这群和尚!”
谢焚起身推门,侧着脸:
“这天恩寺,闻着就是一股子臭气!
普恩大师?俗家姓什么?”
普恩大师达拉的眼皮底下有一瞬的精光。
谢焚蹲在他身前:
”呵呵,大师不会姓杜吧?”
普恩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老衲也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兖州还能得见故人之子...”
谢焚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冥冥之中许就注定了呢!
杜叔叔,当年你出卖我父亲,就该想到今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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