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双方皆是气势滔天!
铛的一声,短兵交接。
因着双方下了狠手,两刀相撞,火星子直冒,震得人耳膜生疼。
哪知,下一秒,竟是嘎嘣一声脆响。
死士:???
我刀呢?
一低头,我擦,咋剩半截了?
便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噗嗤一声。
那死士的右手竟被在手肘处齐齐斩断。
青州的钢刀,削铁如泥,斩刀如鹅羽!
优势尽占!
若不是那群死士训练有素,怕是一个照面便要被屠戮殆尽了。
饶是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也是被青州军压的好像孙子。
几大世家看在眼里,眼神变了又变。
如此虎狼之师,更不该留存于世。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很快,便有世家跟班朝着城中各处跑去。
没一会,越州城内竟便又涌出数不尽的人头。
一眼望去,竟有万人之数。
或手持棍棒,或用刀斧,或用大刀长剑。
谢家那领头者发出沙哑的尖笑:
“皇长孙,呵!!宋渊,你真觉得你今日能走出越州吗?
你真觉得越州人,会让你走出越州吗?”
是啊,怎么敢叫他走出越州。
凡谢家所为之恶行,半个越州皆有参与!
越州所有地主,员外,富商,哪有一锭银子未染血?
宋渊,动了整个越州的利益!
吃空饷,豢养边军,养贼寇,水匪,霸占整条江,杀人越货!
把越州所有百姓的田地抢入囊中,让他们变成奴才!
他们花了数十载!
宋渊要杀的哪里是谢家?他要杀的分明是越州城这张大网上的每一个利益既得者!
越州人,如何答应?
越州知府赵康玉眼见越来越多的支援,眼神更加狠辣:
“兄弟们,莫要放走一人!这越州,咱们便是土皇帝!”
宋渊见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头,磅礴的杀意下是心凉,是滔天怒火!
他忍不住低声呢喃了一句:
“所以,是都有份啊...”
越州城内,无一无辜之人!
越来越多的人围攻了上来,密密麻麻,似看不到尽头。
他们得了死命令,堆尸也要堆到青州军一个不剩。
再一眼,宋渊扫向那些明明恨的要死,却颤抖着,惶恐着不敢上前的佃户。
只余满眼可悲!
他不怪他们怕,也不怨他们只看着。
今日,他便以手中之刀,斩尽他们的屈辱和畏惧!
唰!!
宋渊手中长刀直指苍穹!
此刀为武德帝所赠,乃为忠义侯徐放遗物。
宋渊声音嘶吼如惊雷:
“青州军,所过之处,杀尽欺民者!
此战过,再聚青州!喝最好的酒,用最好的刀!”
宋渊看向所有青州军,扫向谢焚,扫向云长空,虎头,吴小虎...
今日战过,可有人长眠此地?可有人热血洒尽?
似是察觉宋渊心中那一瞬的愧疚!
谢焚噌的一声抽出腰间第二柄钢刀!
刀身刻着徐明二字,乃是他兄弟之刀。
摩挲了一眼刀身上徐明二字,谢焚声破苍穹:
“谢焚,此生不悔入青州!愿随长孙殿下,杀下这一城!”
云长空哈哈一笑,站到谢焚身侧:
“头不后悔的,我云长空便不后悔!”
虎头铛的一声,长枪震的地面一动:
“王家村虎头,此生不悔生于青州!愿随渊哥杀下这一城!”
吴小虎热泪盈眶,坚定的看了宋渊一眼:
“渊哥!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王家村!
若你此刻犹豫!可有当我们是兄弟?”
一青州军嗷的一嗓子,站了出来:
“长孙殿下,你是怕我们死吗?”
说完这一句,那青州军突然声音哽咽:
“你如此,呵,也太特娘瞧不起人了吧...”
是啊!
怎么可以这么瞧不起他们呢...
他们藏于二宝山,他们独立于大渊军队之外。
他们日日摔跤,苦练,难道为的不就是这一日吗?
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站在宋渊身后!
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挡在宋渊身前!
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替宋渊杀下一寨,一山,一城吗!
他们啊,当然不想死,可他们,做梦,都想为了宋渊而战死!
有些事,必要以命相酬!
有些人,便配以命为报!
若死是为宋渊,只怕无一人会眨眼!
宋渊身后,青州军声若雷动:
“青州军,此生不悔入青州!
我等愿随殿下,斩尽世间欺民者!”
宋渊嗤笑一声,幽幽叹了口气:
“说的好像谁特娘的怕死一样!
来啊!越州的狗杂碎们!今日,便看谁命硬,谁头铁!
语落,刀出!血沸!”
两万青州军好似猛虎过境,所过之处,如乌云压顶,杀气在这一刻,溢满全城!
城门处,廖海紧紧握着刀,听着城中四起的喊杀声,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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