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之战落幕,各门派整顿休整,准备次日启程返程。当晚,华山之巅燃起篝火,武林人士围坐畅谈,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沈砚与苏媚、白尘、清风子围坐一处,正商议着日后追查血影教残余的事宜,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起哄声。
循声望去,只见篝火旁,一名身着青衫的书生正被几名崆峒派弟子围住。书生面容清秀,手持一把折扇,神色平静,脚下放着一个古朴的罗盘与一叠符纸,显然也是参会的江湖散人。
“你这酸秀才,手无缚鸡之力,也敢来参加武林大会?”一名崆峒弟子嗤笑道,“莫不是来混吃混喝的?”
“江湖之大,并非只有拳脚功夫方能立足。”书生淡淡开口,声音温润,“晚辈虽不善武艺,却略通奇门遁甲之术,或许未必不如各位。”
“奇门遁甲?不过是些骗人的伎俩!”另一名弟子不屑一顾,“有本事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否则便趁早滚下山去!”
书生并未动怒,只是微微一笑,取出罗盘放在地上,指尖轻捻符纸,口中念动晦涩咒文。罗盘指针飞速转动,发出微弱的金光,篝火旁的地面忽然浮现出三道符文,符文亮起,竟将三名崆峒弟子的影子牢牢钉在地上。
弟子们大惊,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身体如同被巨石压住,动弹不得,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你耍什么花招!快放开我们!”
书生折扇轻摇,符文光芒散去,弟子们方才得以脱身,狼狈地后退数步,眼中满是惊骇。周围的武林人士见状,纷纷鼓掌叫好,之前的起哄声化作了赞叹。
“好一手奇门困术!”清风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上古奇门中的‘影缚术’,早已失传,没想到竟有人能熟练运用。”
沈砚心中也颇为好奇,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晚辈李慕然,无门无派,只是个云游四方的书生。”李慕然回礼道,目光落在沈砚手中的破邪剑与腰间的镇国佩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想必这位便是沈砚公子?久仰公子纯阳秘术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李兄客气了。”沈砚笑道,“方才那一手影缚术精妙绝伦,不知李兄此次前来华山,所为何事?”
李慕然神色一正:“晚辈听闻幽冥阁作乱,华山有难,特来相助。前日玉女峰之战,晚辈已在暗中用奇门之术扰乱了幽冥阁的阵法,只是未曾现身罢了。”
众人心中一惊,回想当日交易时,幽冥阁的埋伏阵法确实出现过片刻紊乱,当时只当是邪徒布置不周,没想到竟是这位书生暗中出手。
“李兄深藏不露,佩服佩服。”白尘拱手道,“不知你为何今日才现身?”
“晚辈向来不喜张扬。”李慕然道,“且观近日各门派纷争,若过早现身,恐遭猜忌。如今邪徒已除,江湖暂安,方才敢露面与各位相见。”
正说话间,一名武当弟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沈公子,清风道长,不好了!关押血煞子的石室再次出现异动,门口的符文被人破坏了!”
众人心中一凛,立刻赶往石室。只见石室门口的纯阳符已化为灰烬,门锁完好无损,但里面的血煞子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如同水墨般印在地面,渐渐消散。
“是‘影遁术’!”李慕然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黑影,“这是奇门遁术中的高阶技法,能借助阴影瞬间转移,比寻常轻功快上数倍,且不留痕迹。”
“又是幽冥阁的残余?”雷豹怒喝一声,“他们倒是阴魂不散!”
“未必。”李慕然摇头道,“这影遁术的气息纯净,并无邪煞之气,更像是正派奇门手法。且血煞子身上的封印并未被破坏,而是被人用奇门之术暂时屏蔽,带走时并未伤及他的性命。”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沈砚心中一动,想起李慕然方才的影缚术,问道:“李兄,你可知这影遁术的来历?”
“此术与影缚术同出一源,名为‘玄影遁’,据记载,是百年前奇门世家‘洛家’的独门技法。”李慕然沉吟道,“只是洛家早已销声匿迹,不知为何会重现江湖。”
“难道是洛家后人?”苏媚疑惑道,“可他们为何要带走血煞子?”
“或许并非为了救他,而是为了其他目的。”沈砚思索道,“血煞子知晓太多秘密,除了幽冥阁,或许还有人想从他口中套取信息。”
李慕然点头赞同:“沈公子所言极是。这玄影遁的气息尚未完全消散,晚辈可借助罗盘追踪其踪迹,只是此术速度极快,恐需尽快动身。”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沈砚当机立断,“李兄,烦请你带路;苏媚姑娘、白公子,随我一同前往;清风道长,劳烦你留下安抚各门派,防止再生变故。”
众人分工完毕,李慕然取出罗盘,指尖念咒,罗盘指针指向华山北侧的方向,光芒微弱却坚定。“他往这个方向去了,速度极快,我们需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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