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柔脸色瞬间惨白,慌乱地屈膝俯身。
“臣女参见陛下。”
夜溟修上前一步,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声音冰冷。
“妄称收到御赐之物,还在朕心爱的女人面前,故意炫耀,你这是欺君。”
徐凡柔一听这话,吓得立刻跪下。
“臣女不敢,这、这螺子黛是太后娘娘今早赠予臣女的,太后说......说是陛下赏赐,臣女这才误会了。”
“还望陛下宽恕。”
她跪伏叩首,双手撑在地上微微发抖。
“螺子黛是朕孝敬太后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贡品。”
夜溟修揽住虞卿卿的肩,走到她面前正色道:
“还有,她是未来的虞贵妃,若再被朕听到,你敢用身份尴尬这种说辞羞辱贵妃,朕不介意再多抄一个知府家。”
徐凡柔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地点头。
“是、是,臣女知错,再不敢冒犯贵妃娘娘。”
夜溟修不再看她,握住虞卿卿的手:“走,去放风筝。”
傍晚时分,虞卿卿回到夜溟修的寝殿。
忽听紫幻来报,说徐氏在殿外求见。
彼时,夜溟修在勤政殿与朝臣商议国事,虞卿卿独自坐在寝宫。
“不见。”
不想多生事端。
紫幻来到殿外,回绝道:“徐姑娘请回吧,主子说不见。”
徐凡柔微蹙眉心,还没封贵妃,就端起架子了。
她柔柔一笑,提上食盒:“今日下午,我在御花园不小心冲撞了姐姐,特意做了一盒桂花糕,以表歉意。”
紫幻接过桂花糕,便打发走了徐凡柔。
“放案几上吧。”
虞卿卿不饿,不感兴趣。
当晚,雅月进殿服侍虞卿卿沐浴更衣,不知怎的,脸上遮了一层面纱。
“雅月,你脸怎么了?”
雅月眼眶红红的,似是受了委屈。
“姑娘,奴婢的脸不知怎的,忽然生了好多红疮,又痛又肿。”
她把面纱一摘,虞卿卿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雅月白皙的面颊,此刻一片红肿,溃烂发脓,惨不忍睹。
虞卿卿立刻命紫幻去请太医。
今夜当值的是女医碧落,她一进殿,就注意到雅月狰狞的脸,不由蹙眉。
“天仙子中毒?”
虞卿卿追问:“天仙子是什么?”
“是一种有毒的植物,若不慎服用花茎汁液,会致皮肤溃烂,严重者甚至毁容。”
“什么?毁容!”雅月慌了。
虞卿卿握住她的手:“别急,太医一定有办法。”
碧落追问:“雅月姑娘需仔细回忆今日吃过什么,我好判断你所中毒素的剂量,才好对症下药。”
雅月想了好一会:“都是后厨送来的吃食,玉米面窝,腌萝卜,桂花糕。”
“等等!桂花糕?”
虞卿卿忽然意识到问题。
来到案几前一看,果然,徐凡柔送来的那盒糕点,少了一块。
“雅月,你吃了桂花糕?”
雅月点点头:“奴婢贪嘴,尝了一块......”
碧落走过来,端起那盘桂花糕,指尖捻起一点点,放在嘴里尝了尝。
“的确被人下了天仙子。”
雅月大惊:“姑娘,这桂花糕是谁送来的?”
虞卿卿搅着衣袖,指尖攥得发白。
“好一个徐凡柔,还没入宫为妃,就开始害人了。”
......
兴庆宫内。
“陛下,臣女实在冤枉啊!臣女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天仙子,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害人呢?”
徐凡柔跪在太后殿内,哭得泣不成声,一脸委屈。
虞卿卿冷声质问:“桂花糕是你送来的,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徐凡柔反驳:“我亲手做的糕点,亲自送到陛下宫里,若毒是我下的,那我也太蠢了吧,哪有人实名下毒?”
这话倒也有理,虞卿卿蹙眉,倘若真不是徐凡柔下毒,那会是谁?
这手笔明显是后宫女子所为,想让她毁容失宠,谁这么恶毒?
夜溟修端坐主位,未置一词,忽然问了句:“你是哪里人?”
徐凡柔不解,陛下怎么忽然问这个。
“洛阳人。”
“可曾去过蜀地?”
徐柔凡摇了摇头:“未曾,臣女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从未离开过家乡。”
太后从殿内缓步走来,原本准备睡下,听闻起了风波才出来看看。
“出了何事?这么晚还来哀家宫里兴师问罪。”
太后走过来,不悦地瞪了虞卿卿一眼。
徐凡柔一看太后来了,立刻哭诉。
“太后娘娘,臣女今日下午给虞贵妃送桂花糕,结果虞贵妃的婢女吃完,脸上生了红疮,臣女真的没下毒啊,求太后明察!”
“什么虞贵妃?”
太后怒道:“未行册封之礼,胡乱称呼,岂不乱了规矩?”
“是,臣女失言,是虞姑娘。”
这话看似训斥徐凡柔,实则是在指桑骂槐。
“行了,事情经过哀家也听懂了,这毒定不是凡柔下的,否则她不会亲自送过去,明摆着有人躲在暗处,想要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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