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先祖在发现玉石的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又追随着向北迁徙的猛犸象群来到了这里。先祖们并不是这里最早的居民,比他们更早来到这里的是一些来自西方大湖边的人。那些人比我们的先祖耐寒,在天气还很冷很冷时就生活在了这里,他们过着渔猎生活,我们的先祖就是和他们学会了在结冰的河里捕鱼,在山林中围猎,当然他们也和我们的先祖学会了种植粟和食用粟米。
我们的先祖在南方的大草原生活时,女人们就喜欢把海边的小贝壳穿成串戴在脖子上,把野牛的肋骨截断打磨后用皮绳串起来戴在手腕上。夏天,她们去山谷中采食野果时,也会在河水中捡拾美石钻眼后戴在脖子上做装饰。总之,因为生活稳定,女人们变得越来越爱美,男人们也喜欢爱美的女孩。”
达春说着话偷眼瞄向火堆旁坐着的萨里甘。他看到自己的女人正抚弄着胸前戴着的凝脂般圆润的白玉环,一脸满足地笑着就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语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女人生来就愿意吃醋!这样想着达春自顾自地笑起来。
当年因为被谷沃贺的额默迷惑得五迷三道的,一直没有找老婆,若不是现在的萨里甘以学习研磨美玉为由始终伴随在他左右,也许到现在他还陷在永远得不到的欲望中无法解脱呢!对于谷沃贺的额默他是既敬又爱;对于自己的萨里甘他是既怕又爱。谷沃贺的额默就像天上的星神,他能看到却触碰不到,而萨里甘则更像只母老虎,遇到危险时随时可以为他和孩子们冲锋陷阵。如此看萨里甘对于他更重要些,所以他乐于为她担怕老婆之名。
关鑫听着达春的叙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古渤海草原的西面应该就是北太行山,北面就是燕山……戴螺壳项链,牛肋骨手镯……莫非达春的先祖和东胡林人有渊源?
东胡林人生活在距现代大约一万年前。遗址位于门头沟区军饷乡东胡林村西侧,遗址地处更新世马兰黄土台地间。东胡林人遗址发掘的遗迹有石器制作场一处,灰坑三个,灰堆八处。
1966年在清水河西岸的第二级黄土台地上出土人骨三具,未发现有墓圹。正中一具为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是一次葬,两侧各为男性成人骨骼一具,是二次葬。令考古人员惊喜的是在少女骨骼颈部周围发现由五十余枚小螺壳制成的项链,腕部周围发现由七枚骨管制成的骨镯,骨管是由牛肋截断磨制而成。另外,在其胸部还发现蚌类的壳制品两件,一件扁平,另一件为扁平长棒,上端均有穿孔。由此可见这个女孩生前一定是被父母宠爱着,且非常爱美的。
2003年在T8第八层下发现一座保存完好的墓葬,墓内有保存完整的人骨一具,引起考古人员注意的是在人骨鼻口间竟然放着一件磨制而成棍状的玉石制品(初步鉴定为方解石类)。如此推测东胡林人已经开始以“玉”为贵。
2005年,考古队对东胡林遗址进行了第三次发掘,出土遗物更丰富,不仅有打制石器、细石器、陶器、骨器、蚌器以及推测为颜料的赤铁矿,还浮选出了植物种子、果实,这对于了解和研究东胡林人的生存环境、生活状况等有重要价值。
东胡林遗址中发现的第一件可以复原的陶器是一尊平底盂形陶器,陶器上端印有绳纹,底部还有炭化了的食物遗存。
……
“你不是说你们先祖所用的玉石是从我们的先祖居住过的萨彦岭采集来的吗?”
达春的萨里甘从火堆边站起来,走到达春近前笑着说道。
“是啊!五千年前,你们的先祖从西方的大湖边迁徙到了我们这里,而且带来了他们的玉石和磨制玉石的工具。我们的先祖把那些玉石用沙绳切割技术进行切割钻孔,磨制成光滑圆润的玉环戴在脖子上,之后又制成玉玦戴在双耳上。还制成管、珠、扁珠、璧饰、锛形坠饰和玉斧等玉器。
后来,玉成为我们部族的标志,制玉的手艺被族人传播到了东方和西方。西方有个以猪龙为图腾的部族,他们利用我们的制玉手艺把部族的图腾——猪龙由石制变成玉制。”
五千多年前……应该就是距现代九千多年前。西方的大湖应该是贝加尔湖,可是根据考古证实那时期贝加尔湖边并没有长期居住的人群。那么首先把萨彦岭的玉石文化传播到东方的人群是来自哪里呢?
距现代八千年前贝加尔湖一带没有发现任何旧石器时代末期的墓葬,但通过考古工作发现:此时当地人类的主要生活方式是捕鱼和捕猎海豹;人群规模小而分散,机动性高;社会分化情况非常有限。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出土人骨材料,但根据对白令地区九千八百年前古代样本Kolyma的研究,推测贝加尔湖地区乃至整个西伯利亚都有一种称作古西伯利亚人的种系(Ancient Paleosiberians,简称AP)。该成分的来源?根据模拟,由ANE(古北亚人)和EEA(早期东亚人,以四万年前的田园洞人为代表)以1:3的比例混合而成,体现出了两支大人群的融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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