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后的拾光巷裹着一层淡白的绒,青石板上的残雪被巷民们扫成小堆,堆在老槐树的根部,像给树干围了圈奶油。林夏刚把咖啡馆的木门擦干净,就看到巷口驶来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 是顾砚的车,车顶还沾着未化的雪粒,车轮碾过残雪,留下两道浅痕,径直停在咖啡馆门口。
车门打开,顾砚裹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走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里面装着灵韵探测仪、古籍复印件,还有几样小巧的撬具。他的头发上沾着雪,却没来得及拍掉,眼神里满是急切,刚走近就问:“夏夏,储物间的松动地砖还在吗?灵脉监测仪一路上都在跳,拾光巷的灵韵波动比昨天更强了。”
“在!我一直没碰过,就等着您来。” 林夏赶紧迎上去,阿橘跟在她脚边,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顾砚的工具箱,尾巴轻轻晃着 —— 它记得这个箱子,之前顾砚就是用里面的探测仪帮着确认灵脉核心的位置。点点的灵韵也飘了过来,翡翠绿的光轻轻碰了碰顾砚的手腕,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指引方向。
巷口的王爷爷看到顾砚,笑着挥了挥手:“顾先生来啦!要不要先喝碗热姜茶?刚煮的,暖身子!” 李姐也从花店探出头,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薄荷:“我摘了点薄荷,要是探测灵韵,说不定能帮上忙,薄荷能净化灵韵干扰。”
“谢谢大家,等找到入口再喝姜茶!” 顾砚笑着点头,脚步却没停,跟着林夏走进咖啡馆,“时间要紧,灵韵波动不稳定,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能要等很久。”
咖啡馆里还留着薄荷和姜茶的混合香气,老挂钟的 “滴答” 声比平时更稳,钟面的淡金光晕似乎在呼应外界的灵韵。林夏带着顾砚穿过吧台,走到储藏室门口 —— 储藏室的门还是奶奶当年用的旧木门,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 “福” 字,是她小时候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鲜活。
“就是这里,” 林夏推开木门,一股混合着旧布、干槐花瓣和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最里面的木柜后面,有块地砖一直是松的,奶奶说里面藏着巷的秘密,不让我碰。”
储藏室不大,靠墙摆着奶奶的旧布衫、绣兰草的围裙,还有一个深棕色的木柜,里面叠着灵脉古籍的复印件。最里面的角落,铺着几块青石板,其中一块比周围的略高,边缘有细微的缝隙,正是林夏说的松动地砖 —— 地砖上还留着她小时候踩过的浅痕,是当年好奇时反复踩踏留下的。
顾砚放下工具箱,从里面拿出灵韵探测仪 ——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仪器,屏幕是淡绿色的,顶端有一根细细的灵韵感应针。他按下开机键,仪器发出 “嗡” 的轻响,感应针立刻竖了起来,朝着松动地砖的方向微微颤动。
“灵韵探测仪对节点入口的灵脉波动最敏感,” 顾砚蹲下身,将探测仪贴近地砖,屏幕上的绿色波纹瞬间变得密集,还泛着淡淡的蓝光,“你看,波动频率和雪堆的灵韵一致,都是冰雪灵体的气息,下面肯定有与雪境相关的空间。”
林夏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波纹 —— 每一次波动,都与口袋里记忆水晶的震颤同步,水晶像是在呼应探测仪,泛着淡蓝的光。“奶奶当年就是在这里藏了入口吗?” 她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地砖,能感受到下面传来的微弱暖意,不是普通的地热,是灵脉的暖。
“很有可能。” 顾砚的眼神里满是笃定,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复印件,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老建筑的剖面图,标注着 “节点入口多藏于守界人核心守护地的地下,以地砖或木柜为掩饰”,“守界人的核心守护地是灵韵最浓的地方,能掩盖入口的灵脉波动,避免被外人发现。你奶奶把入口藏在咖啡馆的储藏室,既方便守护,又能借助日常的生活气息隐藏入口,很聪明。”
他收起探测仪,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撬具 —— 是特制的灵韵撬具,顶端泛着淡金的光,不会破坏地砖下的灵脉。“节点入口通常连接着地下室,很多老守界人会在地下预留空间,用于存放灵界相关的物品,或者作为进入灵界分支的过渡区域。” 顾砚握住撬具,对准地砖的缝隙,“我先把地砖撬开,你注意看里面的灵韵反应,要是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林夏点点头,退到一旁,阿橘也跟着退后几步,却依旧盯着地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点点的灵韵飘到顾砚身边,翡翠绿的光轻轻裹住撬具,像是在为他稳定灵韵,避免撬具破坏入口的灵脉屏障。
“咔哒 ——”
撬具刚插入缝隙,地砖就发出轻微的声响,边缘慢慢向上翘起。顾砚的动作很轻,一点一点撬动,避免地砖断裂。随着缝隙越来越大,一股更明显的灵韵从地下飘上来 —— 不是雪堆的淡蓝,而是带着淡金的暖,与灵脉核心的灵韵一致,还混着淡淡的薄荷香,像是奶奶当年留下的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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