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恭欠身,仍是那副温顺的笑。
“回太后,御前小事,换过执笔,“黎”字,奴才承认是奴才。”
他抬眼看宁昭。
“至于借出,皆有登记。”
“借出去之后,假令出现,覆写板出现,桂皮水失踪,你也承认?”
黎恭笑依旧,丝毫不慌。
“奴才只认字,不认物。”
太后敲了敲案,声音不高。
“物我不问,御前行走的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笔房的照准上?”
“因为内廷借抄,都是奴才核。”
黎恭答。
“规矩就是规矩。”
“规矩能认,事也要认。”
宁昭不看黎恭,只对太后说。
“请太后准缉司查御前的“照准簿”。”
一句话,把火头移到最深处。
太后沉沉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向陆沉。
陆沉把两张字并排递上去,语气平稳:“请。”
空气凝了半息,太后点头。
“缉司取。”
这一点头落下,殿外风忽盛。
看客们谁也没敢出声,只看着宁昭。
从她进殿那刻起,她没有疯,她说话清清楚楚,不快也不慢出了殿。
她把拨浪鼓从袖里摸出来,顺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像是在提醒自己,晚上还得疯一会。
她刚要下阶,肩头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她偏头,是陆沉。
“你那句不好听的话,交得干净。”
“你给的纸也干净。”
两人对看一眼,谁也没笑。
风把桂香刮散,又吹回来,顺带着一些人的窃语:“她这回又要被骂近御前了。”
这种话绕了两圈,总归会回到他们耳朵里。
宁昭把拨浪鼓一背。
“骂吧骂吧,我听的多了,我得先把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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