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般的光粒在神殿房间里凝滞成冰冷的色块,曾经流转的温柔光晕此刻如同淬了毒的丝绸,缠绕在曦羽残破的身躯上,每一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瘫软在床榻中央,如同一只被抽去所有骨骼的玩偶,天蓝色的眼眸涣散得没有一丝焦点,只剩下眼尾凝固的泪痕与血丝,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断腕处的剧痛被麻木感层层包裹,却又在每一次呼吸时,顺着神经末梢蔓延至全身,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骨髓里缓慢搅动。血肉模糊的手掌无力地垂落在床沿,断裂的指骨突兀地扭曲着,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锦被,凝结成暗褐色的斑块,与那柔软光丝的材质形成惨烈的对比。九条雪白的狐尾此刻沾满了血污与冷汗,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尾尖的绒毛因极致的痛苦而僵硬地蜷缩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灵动的颤动,唯有偶尔因身体本能的抽搐,才会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像是濒死幼兽最后的哀鸣。
“我的宝贝,看起来你还没完全明白呢。”希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依旧带着集群意识特有的奇异共鸣,却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偏执与病态的兴奋。她赤足立在床榻边,三头二臂的神性身影在凝滞的光粒中显得愈发妖异,中央头颅的银发垂落肩头,发丝上沾染了几点暗红的血珠,如同雪地里绽开的毒花。两侧头颅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曦羽,瞳孔中翻涌的狂热与残忍,几乎要将这具残破的身躯彻底吞噬。
希佩缓缓抬起一只手臂,指尖泛着淡淡的银光,并非往日温暖的光晕,而是带着金属般的冷冽质感。她没有再去触碰曦羽早已断裂的双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那九条引以为傲的狐尾上,中央头颅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反抗我的代价,可远远不止断几根骨头这么简单哦。”
曦羽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下,残存的意识在混沌中捕捉到了危险的信号,他想挣扎,想逃离,可喉咙里只能发出细碎而嘶哑的呜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喘息。天蓝色的眼眸中重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芒,那是极致的恐惧与绝望交织的色彩,他死死地盯着希佩,仿佛想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找到一丝怜悯,可最终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疯狂。
希佩的指尖缓缓靠近其中一条狐尾,那根尾巴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因无力而只能轻微颤抖。她的动作依旧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指尖轻轻划过尾尖的绒毛,随即猛地收紧,死死地攥住了那截雪白的狐尾。剧烈的疼痛瞬间从尾巴根部传来,如同神经被生生撕裂,曦羽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却因过度虚弱而变得破碎不堪,像是被掐住脖颈的幼猫,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啼。
“啊——!放……放开我……好痛……”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希佩指尖传来的力量,那力量带着毁灭性的意图,仿佛要将这根尾巴从他的身体上彻底撕扯下来。
希佩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愉悦,她没有立刻用力,而是缓缓拉动着狐尾,让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点点加剧,如同凌迟般折磨着曦羽的神经。“感觉到了吗?我的宝贝,”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这尾巴这么漂亮,却没能让你学会听话,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未落,希佩猛地用力一扯!
“撕拉——”
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曦羽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截雪白的狐尾被硬生生从根部扯断,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希佩泛着星光的礼服上,晕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曦羽眼前一黑,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身体因剧痛而剧烈痉挛,断尾处的伤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疼痛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希佩握着那截还在微微抽搐的狐尾,脸上的笑容愈发疯狂,她缓缓抬起手,将狐尾凑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上面的鲜血,眼中闪烁着满足而妖异的光芒。“味道真是太棒了……”她发出一声陶醉的喟叹,声音带着一丝娇媚,却让曦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与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么美丽的尾巴,就该这样好好‘珍藏’起来才对。”
两侧头颅的目光也变得愈发兴奋,三张脸庞同时露出陶醉的神情,构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周身凝滞的光粒仿佛也受到了刺激,开始疯狂地流转起来,在房间里交织成诡异的光影,将希佩染血的身影映照得更加恐怖。
曦羽瘫软在床榻上,断尾处的鲜血不断涌出,很快便染红了大半床榻。他的意识在痛苦与麻木中反复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碎裂般的痛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散。九条狐尾如今只剩下八条,断尾处的伤口狰狞而可怖,白色的绒毛被鲜血浸透,变得沉重而肮脏。他想闭上眼睛,想逃离这无尽的折磨,可希佩的身影如同梦魇般,牢牢地占据着他的视线,让他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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