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清风隘的防御工事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乱石之间。此人绰号“黑虎”,本是独眼龙麾下的悍匪头目,当年鹰嘴崖一战侥幸逃脱,却因忌惮李望川的威势,化名混入王家坪,凭借一身蛮力与几分狡诈,竟成了民团中的一名小队长,暗中却一直与靖王的人保持联系。
今日午后,柳承业的大军距清风隘仅剩一日路程,黑虎收到了靖王亲信的密信,命他在今夜子时,破坏清风隘的防御工事,毒杀隘口守军的战马,为大军明日攻城打开缺口,事成之后,封他为鹰嘴崖新寨主。
黑虎攥紧手中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阴狠。他潜伏多日,早已摸清清风隘的布防:隘口两侧的峭壁上设有滚石机与热油槽,是防御的核心;守军的战马集中在隘口西侧的马厩,由十名士兵看管;民团总领吴钩今夜在隘口值守,警惕性极高,想要得手,必须小心行事。
他悄悄绕至隘口西侧的滚石机旁,此处由两名民团士兵看守。黑虎压低声音,模仿巡逻队的口令:“口令!”
“清风护土!”士兵们应声回答,见是黑虎,便放松了警惕,“黑队长,这么晚了还来巡查?”
黑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吴总领担心靖王的人夜袭,让我多盯着点。你们辛苦了,这是我私藏的好酒,拿去解解乏。”他递过两坛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士兵们不知有诈,接过酒坛便打开饮用。黑虎在一旁假意闲聊,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反应。片刻后,两名士兵便头晕目眩,栽倒在地——酒中早已被黑虎下了蒙汗药。
“废物!”黑虎啐了一口,迅速将两人拖至乱石堆后隐藏,随后便开始破坏滚石机。他拔出腰间的短刀,割断了固定滚石的绳索,又用石头砸毁了滚石机的齿轮,让其无法正常运转。接着,他又摸至热油槽旁,将槽内的热油尽数倒在地上,只留下空空的铁槽。
破坏完防御工事,黑虎又悄悄摸向马厩。马厩的看守士兵早已被他用同样的方法用蒙汗药迷晕,十多匹战马正安静地吃着草料。黑虎从怀中掏出一包黑色粉末,这是靖王亲信给他的烈性毒药,只需少量便能毒死战马。他将毒药撒入马槽的草料中,看着战马吃下带毒的草料,眼中露出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便是取吴钩的狗命!”黑虎心中暗忖。吴钩是民团总领,精通兵法,只要杀了他,民团便会群龙无首,柳承业的大军便能轻易攻破清风隘。
他提着短刀,悄悄摸向隘口的值守帐篷。帐篷内,吴钩正借着灯火查看防御图纸,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黑虎屏住呼吸,猛地掀开帐篷帘,挥刀朝着吴钩砍去。
“小心!”一声娇喝响起,苏凝霜不知何时出现在帐篷外,手中的短刀及时挡住了黑虎的攻击。原来,苏凝霜今夜负责清点伤药,路过马厩时发现看守士兵不见踪影,心中起了疑心,便一路追查至此,恰好撞见黑虎行刺。
吴钩反应极快,顺势抽出腰间的短匕,与苏凝霜合力夹击黑虎。黑虎猝不及防,被两人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暗惊:“这丫头竟有如此身手!”
“黑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靖王,背叛联防!”吴钩怒喝一声,短匕如闪电般刺出,直指黑虎的要害。
黑虎深知不敌,虚晃一刀,转身便想逃跑。苏凝霜早有防备,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黑虎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吴钩趁机上前,短匕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没有同党?”
黑虎被制服,却仍嘴硬:“吴钩,你少得意!柳承业的大军明日便会抵达,届时踏平五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冥顽不灵!”吴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正欲动手,李望川带着赵二虎等人赶到。原来,隘口的巡逻队发现滚石机被破坏,便立刻向李望川禀报。
李望川看着被制服的黑虎,又看了看被破坏的滚石机与空无一物的热油槽,眼中满是怒火:“黑虎,你本是土匪余孽,联防念你改过自新,收留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勾结靖王,妄图破坏防御,害我乡亲!”
黑虎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便破口大骂:“李望川,你个乡野村夫,也配当联防首领?靖王殿下乃是天命所归,你等逆天而行,必死无疑!”
苏凝霜道:“李英雄,马厩的战马也被他下了毒,已经有几匹倒地不起了!”
李望川心中一沉,战马是民团的重要战力,如今被毒杀,明日大战便少了几分胜算。他看向黑虎,沉声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同党是谁,否则,休怪我无情!”
黑虎冷笑一声:“休想!我黑虎虽死,却能换来荣华富贵,值了!”
吴钩道:“李兄,不必与他多费口舌,此人冥顽不灵,留着也是后患。不如将他斩了,以儆效尤!”
李望川点头,对赵二虎道:“将黑虎拖至隘口,斩首示众,让所有村民都看看,背叛联防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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