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川眼神一凛,沉声道:“冥顽不灵,罪加一等!判你凌迟处死,午时行刑,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
王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硬着头皮嘶吼:“李望川,你不得好死!”
将士们将王虎拖下去后,又押上一名叫陈六的匪众。此人身材瘦小,眼神躲闪,一上来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将军饶命!我是被周熊胁迫入伙的,我家里有老母亲和妻儿,周熊说我要是不从,就杀了我的家人!我只参与过两次抢劫,从未杀过人,求将军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的百姓说:“看他哭得可怜,或许真是被逼的。”也有的说:“匪寇的话不能信,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李望川让将士叫来几名同样被俘的匪众,经核实,陈六确实是被胁迫入伙,且参与抢劫时多是负责望风,未曾直接伤人。他又询问了红石村的乡老,乡老证实陈六确实曾在抢劫时偷偷放走一名老妇人。
李望川沉吟片刻,沉声道:“陈六,你虽入匪伙,但系被逼无奈,且未曾伤人,尚有良知。今日判你杖责三十,罚为红石村耕种三年,由乡老监督劳作。三年内若安分守己、勤勤恳恳,便恢复自由身;若再敢与匪寇勾结或作恶,定斩不饶!”
陈六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多谢将军开恩!多谢将军开恩!我一定好好耕种,改过自新,绝不辜负将军的信任!”
审讯持续了三个时辰,被俘的四十六名残匪被逐一审问,每个人的罪行、认罪态度、是否被逼入伙等情况都被详细记录在案。李望川与吴钩、赵二虎等人商议后,结合百姓的意见,最终做出了明确的处置:
- 主犯十八人:皆是手上沾有人命、作恶多端的匪首与骨干,包括刘三、王虎等,他们或参与灭门、或掳掠妇女、或焚烧民房,罪行累累,民愤极大。判斩首示众或凌迟处死,午时行刑,头颅悬挂于清风隘入口,三日后方可取下安葬,以警示世人。
- 从犯二十人:参与过抢劫、掳掠财物、看守被掳百姓等罪行,但未直接伤及人命,且多为主动参与,并非完全被迫。判杖责五十,流放边境苦寒之地,由忠义军将士押送,交由当地官府看管,终身不得返回六村范围,若擅自返回,格杀勿论。
- 胁从八人:多为被匪寇胁迫入伙,或家中有亲人被匪寇挟持,被迫参与望风、搬运财物等轻微罪行,未曾伤人,且有悔改之意。判杖责三十,根据其籍贯分配至六村,由各村乡老监督劳作,劳作期限一至三年不等,表现良好者可提前恢复自由身。
- 立功者三人:被俘后主动揭发断魂寨的秘密,包括密道位置、粮草与兵器藏匿处、被掳百姓的关押地点等关键信息,且未曾参与任何作恶行为。免去所有刑罚,准予立即回家与亲人团聚,但需定期向忠义军报备行踪,若有任何异动,需及时上报。
处置结果公布后,营地外围的百姓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纷纷称赞忠义军公正严明。“这样处置太合理了!罪大恶极的杀头,作恶较轻的流放,被逼入伙的给机会,真是大快人心!”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李将军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午时一到,十八名主犯被押至营地中央的行刑台。行刑台由几块巨石搭建而成,上面铺着一层黑布,赵二虎与石敢当手持鬼头刀,立于台上,刀身经阳光照射,寒光夺目。百姓们围在行刑台周围,有的捂着孩子的眼睛,有的双手合十祈祷,有的则怒目圆睁,等着看恶人伏法。
“行刑!”李望川高声下令。
鬼头刀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十八名主犯的头颅应声落地,滚落在黑布之上。百姓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压抑多年的悲愤终于得以宣泄。行刑完毕后,将士们将头颅悬挂于清风隘入口的木杆上,旁边贴着用木炭书写的罪行告示,详细罗列着每个人的罪状,过往行人皆能看清。
对于被判流放的二十名从犯,李望川挑选了五十名忠义军将士,让他们押送从犯前往边境,交由当地官府接管,并特意叮嘱将士们务必沿途严加看管,防止他们中途逃脱或作乱。
对于被判劳作的八名胁从,李望川根据他们的籍贯与罪行轻重,分别分配至李家坪、苏家寨、红石村等村落,由各村乡老负责监督。乡老们纷纷表示会严格看管,让他们通过劳作赎罪。
对于三名立功者,李望川亲自为他们解开绳索,递上干粮与清水:“今日放你们回家,是念在你们未曾作恶且有立功表现。日后务必安分守己,好好生活,孝顺父母,抚育妻儿。若再与匪寇有任何牵连,或敢在乡里作恶,定不轻饶!”
三人连连磕头致谢,眼中满是感激,接过干粮与清水后,便急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处置完被俘残匪后,李望川让人将从匪众身上搜出的财物集中起来,登记造册。这些财物中有金银首饰、铜钱、布匹、粮食等,皆是匪寇从百姓手中抢掠而来。“按照登记册,逐一归还受害百姓!”李望川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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