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望川商业街侧门外的小巷,窄得仅容两人并行,两侧是青砖砌成的院墙,墙头爬满枯藤,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暗影。李铁柱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短柄开山斧,背后背着绳索与加重型滚石,蹲在巷口的阴影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巷外的官道。他身后,五十名突击队队员呈雁阵排布,个个身着轻便皮甲,脸上涂着草木灰,手中或握短刀、或持改良连弩,腰间挂着捆扎好的火石弹——这支部队是李望川专为山地作战、险隘攻坚打造的尖刀,攀爬、近身格斗、伏击包抄皆是每日必练的硬功,而这条狭窄小巷,正是他们以逸待劳的绝佳险隘。
“都打起精神!”李铁柱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巷中掠过的阴风,“孙虎那厮带了炸药,今夜必是要硬闯侧门。这巷子窄,他们炸开大门后,必定挤成一团,正好给咱们当活靶子。记住,连弩先射马腿——哦不对,是射匪兵的腿,让他们爬不起来;火石弹往人多的地方扔,烧他们个焦头烂额;最后近身格斗,务必留活口,总领要审炸药的来源!”
队员们齐声应诺,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们手中的改良连弩,是李石头按李望川图纸打造的,射程比普通弩箭远了三十步,箭簇涂了墨尘道长配制的麻药,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瞬间瘫软;短刀的刀身淬了火,刃口锋利得能吹毛断发;火石弹则是用浸油麻布裹着燧石,点燃后扔出去,足以引燃衣物与木质器物,在狭窄空间里威力倍增。
李铁柱抬手看了看天边的星象,估摸着三更将至,对身旁的副队长赵二虎道:“你带十人守在巷尾,堵死他们的退路;我带四十人守在巷中,待他们冲进巷子,便关门打狗!”赵二虎是主角二舅子,性格勇猛,擅长陷阱制作,此次特意被派来协助李铁柱,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放心吧统领,保管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话音刚落,巷外的官道上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李铁柱示意队员们屏住呼吸,自己则贴在院墙后,透过枯藤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三十余名地痞在前开路,个个手持刀棍,缩着脖子,神色慌张;后面跟着五十余名匪兵,为首的正是孙虎与张四爷,孙虎扛着一个木箱子,里面想必就是那几箱炸药,张四爷则挎着一把弯刀,时不时回头张望,显然是做贼心虚。
“快点!磨蹭什么!”孙虎低声呵斥,额角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县太爷的人已经把巡逻的衙役调走了,再晚就天亮了!”
张四爷缩了缩脖子,谄媚地笑道:“虎哥别急,马上就到。等炸开大门,里面的粮食、钱财、女人,咱们先挑最好的!”
匪兵与地痞们蹑手蹑脚地来到侧门前,孙虎放下木箱子,让两名匪兵撬开箱子,取出炸药与引线。“把炸药堆在门轴处,多点几根引线,确保一次性炸开!”孙虎亲自上手,将三箱炸药堆在一起,用麻绳捆牢,然后点燃了引线,火星“滋滋”作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撤!”孙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后退,躲到巷口两侧。片刻后,“轰隆”一声巨响,震得院墙都在颤抖,侧门的木门被炸药炸得粉碎,木屑飞溅,浓烟滚滚。
“冲!”孙虎挥舞着弯刀,率先朝着巷内冲去,匪兵与地痞们紧随其后,如同饿狼扑食般涌入狭窄的小巷。他们刚冲进巷口,便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视线受阻,只能摸索着向前冲。
“放箭!”李铁柱一声低喝。
巷壁两侧的突击队队员们齐齐起身,改良连弩同时发射,箭雨如瀑,精准地射向匪兵与地痞的腿弯。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几人应声倒地,后面的人收不住脚,纷纷踩在倒地者身上,巷子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扔火石弹!”李铁柱再次下令。
点燃的火石弹如同火球般飞入人群,落在匪兵的衣物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匪兵们惊慌失措,纷纷拍打身上的火焰,阵型大乱。张四爷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却被赵二虎带领的队员们堵住退路。
“想跑?留下命来!”赵二虎手持长矛,一矛刺出,刺穿了张四爷的肩膀。张四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被队员们死死按住。
孙虎见状,怒不可遏,挥舞着弯刀朝着李铁柱冲来:“哪里来的蛮子,敢坏爷爷的好事!”他的弯刀劈向李铁柱的头顶,势大力沉。
李铁柱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抽出腰间的短柄开山斧,反手一斧劈向孙虎的手腕。孙虎只觉得手腕一麻,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李铁柱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开山斧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别动!再动就砍了你的脑袋!”李铁柱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
孙虎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动弹。此时,巷内的匪兵与地痞们已被突击队队员们团团围住,失去了反抗之力。有的被连弩射中,瘫软在地;有的被火石弹烧伤,痛苦哀嚎;还有的试图反抗,却被队员们用短刀与长矛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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