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邪虽占了个邪,但比一般的武林人士还是要好一点的。
尤其是痴情这一方面,还真是出类拔萃的代表。
于是了解过详细情况后,钟一铭还是决定出手救一手冯衡算了。
因为他发觉,此刻的黄药师还不算邪。
估计是冯衡因他而死后,才变得邪门的吧?
后院偏房内。
钟一铭青衫下摆一放,跪坐在软榻前。
冯衡此时眉睫已凝满白霜,周身散发森森寒气。
当即他也不再怠慢,并指轻点其眉心,朗声诵读《孟子》章句,字字如金玉相振。
浩然正气瞬间如温润流光沁入经脉。
那至阳至刚的气息遇阴毒非以蛮力冲撞,反而化作千百金色文字环绕伤者周身。
——是《孟子》的“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是《正气歌》的“天地有正气”。
良久,浩然正气与阴寒毒气在体内展开无声交锋。
字字珠玑如春风化雨,将盘踞骨髓的冰霜寸寸消融。
当最后缕黑气从七窍散出,伤者苍白的唇竟泛起血色,仿佛刚沐浴过圣贤书声的洗礼。
一旁,黄药师的手指早已掐的惨白。
随后在钟一铭收指后,更是连忙扑到了床榻边,扶着冯衡问道:“阿衡,感觉如何了?”
钟一铭见状,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俩。
领着一旁非要来打下手的梅若华,一起走了出去。
......
“我知道你此刻最想学的是本事,我可以教你读书,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藏着仇恨的人,眼神跟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钟一铭仔细思索后,决定还是疏导一下梅若华,担心她成为日后的黑风煞星梅超风。
扑通——
一听钟一铭此言,梅若华瞬间就跪下了。
钟一铭顿时有点头疼,怎么古代人没事儿就爱给人下跪啊。
连忙伸手将其虚扶了起来:“不必一直跪我,有话直说即可。”
梅若华好像有点难为情:“官人,小女切实是想跟官人身后读书的,可我自知不是那块料。”
“学的三五两字或许可以,成为真正的读书人,怕是根本没那个可能。”
“小女身上有血海深仇,只想学的一身武艺,好为家人报仇。”
不错,这姑娘虽然眼神里的满是仇恨,但眼下说话做事还算老实本分。
不像日后,为了报仇,敢偷黄药师的九阴真经。
还是说,她是接触了陈玄风之后,才变的?
“行,那我就帮你找个好去处。”
稍稍思索后,钟一铭还是决定再帮梅若华一手。
只不过嘛,要给这姑娘稍微提点要求。
否则没人管着她的话,这姑娘指不定要长成什么歪脖子树呢。
...
夜晚的饭桌上,难得热闹了一些。
赵盼儿、钟一铭、黄药师、冯衡四人坐在了一桌。
红姑跟三娘、梅若华她们在一旁的桌子上吃饭。
“来,钟官人,我敬你,多谢你仗义出手相助!”
觥筹交错间,黄药师不知道敬了钟一铭多少酒。
这黄老邪看起来,还是有点眼熟的,就是这冯衡,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一开始钟一铭还以为会见到嘟嘟呢,没想到只是个不熟悉的人。
“药师客气了,不如同盼儿一样,叫我阿铭就是,官人叫的有些生分了些。”
宋朝称呼男子为官人,称呼女子为娘子。
但对于有身份的人如此称呼的话,就算得上一种尊称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阿铭贤弟了!”
黄药师骨子里还是有点邪的,武林中人跟读书人最对不上了,可她还是当即称兄道弟了起来。
“好,既是如此,那药师老哥我也不客气了,贤弟有件事需请你帮个忙!”
钟一铭开口请人帮忙,在座的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黄药师更是放下了酒杯:“贤弟救我内人,有事直说便是,谈不上帮忙不帮忙的!”
钟一铭微微颔首:“行,那我就直说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梅若华走过来。
梅若华当即不敢怠慢,立即走到了跟前。
钟一铭继续说道:“这位是梅若华小娘子,她想要学习高明武功。”
“所以,我希望药师老哥能收她为徒,好好传授她武艺。”
扑通——
不用说,梅若华又跪了下来。
好在这里的人,也就钟一铭觉得奇怪,其他人都见惯不怪了。
黄药师也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打量起了梅若华。
惊奇道:“确实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我可以带她回桃花岛修习武艺。”
“不过这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她武艺修到什么地步,可跟我无关啊。”
钟一铭被这货逗得一乐:“哈哈哈哈,天下五绝要是教不好徒弟,别怪我帮你宣传宣传啊!”
“你可别忘了,读书人的笔,可比那杀人的刀还要凶上万分呢!”
宁犯武人刀,莫惹文人笔。
这是广为流传的一句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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