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一身魔性,越发难以抑制了?”
“前几天的时候,还能勉强控制一下,为何今日却好似来到了边缘之处?”
师妃暄再次清醒后,钟一铭一边观察着她的魔性,一边询问着她此时的情况。
师妃暄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知冥冥之中,有一个场景在我脑海中一直闪现。”
“每次这个场景闪现,我的魔性就会更重一分,那场景也会更加清晰一分。”
“最近,我已经大概能看清那是一个竹林,有一男一女,而后...”
“而后还有个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珠子,就在我的身旁,很近...很近...”
邪帝舍利吗?
钟一铭听完师妃暄的叙述后,暗暗有了猜测。
难怪给姑娘的清净经不管用,姑娘的通明剑心也被污染。
原来是这个宝贝在暗戳戳的,跟师妃暄这个‘人形舍利’呼应着。
可不是嘛,师妃暄体内的魔性,本就是邪帝舍利的。
他们一人一物有共鸣,也很正常。
只是钟一铭没想到,这个邪帝舍利这么邪门。
被关在杨公宝库内部,都能凭空影响离它这么远的师妃暄。
说来,那长生诀好像也在被邪帝舍利影响着?
钟一铭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好像把邪帝舍利还是看的有点低了。
以为它只是一颗藏着巨大能量,以及充沛魔力的珠子罢了。
现在看来,这珠子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你还感觉到了什么?”
“那日你的魔性并不重,为何会莫名杀了李家十三口?”
钟一铭看了眼师妃暄染血的袖口,又多问了一句。
师妃暄也看了眼自己染血的袖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轻声呢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我好像见到了一只玄鸟。”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再睁眼的瞬间,我才惊觉自己入魔暴走,杀了李家十三口。”
玄鸟即是乌鸦,是这方世界的神鸟,带有吉祥之兆。
除此之外,《山海经》还记载,其与太阳崇拜相关(如“载日之鸟”)。??
儒家那帮人基于其反哺习性,还赋予其“孝鸟”之名。
“玄鸟?”钟一铭皱了皱眉:“你确定你没看错?”
经过仔细思考的师妃暄,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没有看错,就是玄鸟!”
这就有意思了啊!
钟一铭眼眸微微眯紧,那玄鸟难道是一只妖怪?
而且是带有魅惑属性,或者催眠属性的妖怪?
可这只鸟为什么要杀了李家上下?
又为何必须是师妃暄下这个手?
是恰逢其会,还是蓄谋已久?
......
就在钟一铭还在跟师妃暄一起,揣摩这背后之人是什么谋划的时候。
遥远的乾江之上,月色如霜,浸透了乾江粼粼波光。
赵盼儿淡鹅黄的轻裳翻飞,立于浪尖。
发间玉簪流转着多重符阵的清辉,江面下顿时有无数金色符纹正如呼吸般明灭。
“不愧是在此地经营了十数年的阵符师,竟能以乾江做阵眼,布下如此天地之阵!”
隔着十丈江风,独孤宁珂玄色战袍上翻涌的魔气凝成鸦羽利刃。
身后展开的漆黑羽翼,仿佛割裂了整个夜空。
“哼,既然知道本姑娘不好惹,你居然还敢在阿铭的事情上动歪心思?”
赵盼儿指尖翻动,江面下的无数金色符文顿时化作琉璃巨塔,耸立于乾江之上。
独孤宁珂见状,脸色难看的像被砍了数刀。
惊悚怒问道:“你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动用万劫磨天阵?!”
话音落下,她身后的万千翎羽陡然化作割裂空间的利刃。
不是为了跟赵盼儿动手,而是想要撕裂这片被锁定的空间,然后逃出去。
然而,当她的翎羽触及到边缘的时候,就被冲天而起的光链绞碎。
紧接着,天地间陡然凭空而现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还请稍等片刻!”
“我已知错,绝不再犯!”
“劳烦赵娘子手下留情!”
阴阳鱼的磨灭下,独孤宁珂瞬间呕出了一口紫黑魔血,当即准备认怂。
可赵姑娘手上动作并未停歇,独孤宁珂只能再次娇喝道:“你难道要背弃组织铁律不成?”
嗡——
赵盼儿闻言,这才暂时停下了手。
冷哼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说罢,巨大的阴阳鱼化作一朵莲花,将独孤宁珂包裹了进去。
而后,一切趋于平静。
江风卷走了独孤宁珂最后一缕魔气,无数阵符重新沉入水底,映照出天上残月如钩。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宋神灵之体’与‘大隋魔族之身’的初战。
在赵姑娘经营多年的地盘上,最终由赵姑娘大获全胜!
至于大隋郡主独孤宁珂,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那应该要等到钟一铭等人回京华之后了。
......
“老爷,李家被灭门了,不过应该不是钟一铭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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