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将基地车停在离医院一百米远的废弃停车场里，按下“防御加固”键。
“我们步行过去，先侦查门诊楼侧门的情况。”
雷战点头，握紧军用匕首，率先跳下车。
林薇跟在他身后，打开强光手电，照亮前方的道路。
两人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朝着门诊楼侧门的方向走去。
离侧门还有十米远时，雷战突然停下脚步，做了个“蹲下”的手势。
林薇立刻蹲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侧门旁边的墙角下，躺着一只体型比普通感染者大一圈的变异者。
“是力量型变异者，”雷战压低声音，“这种变异者皮糙肉厚，匕首可能刺不穿，得找机会攻击它的眼睛或喉咙。”
林薇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找到的铁棍，递给雷战。
“用这个，比匕首长，能先顶住它的攻击。我去引它过来，你趁机攻击它的眼睛。”
雷战刚想反对，林薇已经悄悄绕到另一侧。
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变异者的方向扔了过去。
石头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变异者瞬间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锁定了林薇的方向，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朝着她扑了过来。
“就是现在！”林薇朝着雷战的方向跑去，变异者跟在她身后。
雷战握紧铁棍，等变异者靠近时，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用铁棍狠狠顶住它的胸口。
变异者被顶得后退两步，愤怒地挥舞着爪子，却够不到雷战。
林薇趁机绕到变异者身后，用另一根铁棍的一端，对准变异者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变异者抽搐了两下，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对付变异者，没有提前演练，却配合得默契十足。
“侧门没锁，”雷战检查了一下侧门，“里面应该暂时安全，我们进去看看。”
林薇点头，跟在雷战身后，推开了门诊楼的侧门。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映出满地的杂物和血迹。
远处传来感染者的嘶吼声，却暂时没发现它们的身影。
“我们先清理一层的感染者，找到护士站的储物间。”
雷战压低声音，“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进地下药房。”
林薇握紧手里的撬棍，点了点头。
门诊楼大厅里，分诊台的玻璃碎了一地。
挂号本散落得到处都是，有的页面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林薇悄悄点开系统界面，屏幕上弹出：
【检测到门诊楼一层生命信号：普通感染者（5 只），无变异个体活动迹象】
迅速清理完大厅的感染者，两人沿着走廊往深处走。
两侧的诊室门大多敞开着。
有的诊室里，诊疗床倒在地上，上面沾着发黑的纱布。
有的诊室柜台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的针管和药瓶。
雷战每走过一间诊室，都会用撬棍拨开门口的杂物，确认没有隐藏的感染者。
“前面是护士站。” 雷战突然停住脚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但先别过去，我刚才好像听到病房区有动静。”
林薇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几秒 ——
果然，走廊右侧的病房区传来一阵微弱的 “呜呜” 声，像是有人在压抑地哭泣。
“可能是幸存者，但是……有感染风险。”
她压低声音，看向雷战，“救吗？”
雷战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幽深的病房区。“先去看看情况。万一幸存者变异，我们会腹背受敌。”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区。
这里的病房门大多关着，只有最里面的 302 病房门虚掩着。
“呜呜” 的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雷战示意林薇留在门口戒备，自己则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用匕首抵住门沿，缓缓探进头去 ——
病房里，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男孩正蜷缩在病床底下，怀里抱着一个包。
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听到动静，瞬间屏住了呼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们不会伤害你。” 雷战的声音放得很轻，尽量不吓到男孩，“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孩沉默了几秒，才从病床底下慢慢爬出来。
他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校服上沾着不少灰尘和暗红色的污渍。
小臂上有一道浅浅的抓痕，虽然没流血，却已经泛出淡淡的灰青色。
“我、我和妈妈来医院找药，妈妈被抓伤了，躲在隔壁病房…… 我不敢出去。”
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恐惧。
林薇走进病房，蹲下身与男孩平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
“你妈妈在哪间病房？我们可以帮你找她。”
“就在 301 病房！” 男孩立刻指向隔壁。
“妈妈说她腿被抓伤了，走不动路，让我躲在这里等她…… 可是我等了好久，她都没过来。”
雷战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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