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上一世老机械师也提过同样的要求,说“零件要干净,误差要精准,不然转起来不舒服”。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给你腾出一半储物区当工坊,加装通风扇;找到的新材料,你有优先使用权,不管是钛合金还是陶瓷轴承,只要你能用,都先给你;清理丧尸有我和雷战,你只要管好你的扳手和铣床就行。”
阿哲突然消失在窗口,只留下电击枪靠在铁皮上。林薇能听到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叮当”声——那是他在收拾那些比命还重要的工具和手册。没过多久,阿哲出现在汽修厂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身上的油污外套里裹着几本翻得卷边的机械手册,封面上还写着“精准至上”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他没有靠近,而是蹲在离汽油桶三米远的地方,打开工具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规格的扳手、游标卡尺,甚至还有一个自制的微型铣床,零件上的油污都擦得干干净净。阿哲拿出一把百分尺,对着阳光调试着,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我可以加入,但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林薇立刻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要是以后找到航空级铝合金,我要用来改进你的武器平台。”阿哲的手指划过百分尺的刻度,眼神里满是对“完美”的执着,“我想做一把能打穿变异体外壳的弩箭,用铝合金做箭杆,钛合金做箭头,射程能到100米以上。”
林薇笑着点头,从储物区拿出一枚钛合金齿轮,对着阳光举起:“只要你能做出来,我就算翻遍整个城市,也给你找铝合金。”
阿哲的眼睛亮了,像是在黑暗里找到了光。他小心翼翼地合上工具箱,起身时还不忘检查那些陷阱:“这些尖刺轮胎和汽油桶别拆,能挡住后面的丧尸。我跟你们走,但我得先看看你的基地车——我要确认它的改装潜力,要是车架太弱,就算有再好的零件也没用。”
林薇打开基地车的侧门,阿哲几乎是扑了过去。他钻进储物区,手指抚过金属货架的焊接点,又趴在车底检查底盘的横梁,嘴里念念有词:“车架是军用越野改的,承重能到三吨,够装我的铣床;这里可以加个弹簧减震器,太阳能板的共振就能解决;武器平台可以改连发,用压缩空气驱动……”
林薇靠在车门上,看着阿哲专注的背影,心里忽然松了口气——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终于有机会弥补了。她不用再因为不懂机械而看着队友死去,不用再拿着磨坏的撬棍对抗变异体,因为现在,她有了阿哲,有了那个能把“想法”变成“能用的东西”的人。
阮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薇的肩膀,眼里满是笑意。雷战靠在驾驶室旁,手里转着军用匕首,嘴角也难得露出一丝淡笑。阳光落在基地车的车身上,镀上一层金边,阿哲还在储物区里摆弄零件,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末世的寂静里,像一首充满希望的歌。
“可以走了。”阿哲最后检查了一遍基地车的电路接口,对着林薇比了个“OK”的手势,“我刚才看了,你的车没问题,只要给我足够的零件,我能把它改成末世里最安全的堡垒。”
林薇发动基地车,引擎的轰鸣声比之前更平稳。阿哲坐在储物区,手里还在摆弄那枚钛合金齿轮,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竟让人忘了这是在危机四伏的末世。车窗外的荒草快速后退,远处的丧尸嘶吼声渐渐模糊,只有车厢里齿轮转动的轻响,和伙伴们之间无声的默契,在告诉林薇: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基地车缓缓驶离汽修厂,朝着废弃化工厂的方向而去。林薇握着方向盘,看着系统地图上“废弃化工厂”的绿色路线,心里更加坚定——上一世的痛苦经验,成了这一世的底气;那些没能留住的人,成了她现在坚持下去的理由。这一世,有雷战的武力、阮清的医疗、阿哲的技术,还有她的系统和基地车,他们一定能建起真正的末世净土,再也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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