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家庭里,我和奶奶之间的矛盾却如暗流涌动,早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并非是我故意要与家里人作对,实在是我们之间的观念犹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背道而驰。
奶奶抱着封建大家长专制思想,在她的认知里,家中大小事务都得由老人拍板决定,晚辈必须无条件服从。
她的话就是圣旨,不容置疑,任何违背她意愿的行为,在她眼中都是大逆不道。
而我,生活在红旗下,作为知识分子,思想里满是自由、平等与独立的因子,就如同破土而出的资本萌芽,急切地想要冲破封建观念的重重封锁。
我们两人之间,注定是一场激烈的思想交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丝毫的中间地带。
幸运的是,她并非我的亲奶奶,她对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我愿意看在原身的份上让家里吃饱活下去,但是不代表我要事事以他们为重。
所以,在这场矛盾冲突中,我没有太多的顾虑,也无需过多的隐忍,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强势应对,坚定地扞卫自己的想法和立场 。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后竟发现家里没有给我准备早饭。
呵,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真以为我会饿着?
我迅速穿好衣服,喝了些水便准备出门。
一推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刻薄相的老太太,身旁还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膀大腰圆,这身形在末世里实属少见。
老太太见我出来,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往前跨了一步说道:“哎呀,你就是晶晶吧?听你奶奶说你可有本事了,我们今天就指望你多照顾了。”
看来我这个奶奶根本没回绝她这所谓的好朋友。
我定了定神,礼貌又坚决地回应道:“这位奶奶,我们并不熟悉。我之前已经跟我奶奶讲清楚了,我们小队还有其他成员,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我们外出采集经常会遇到危险,昨天还碰上了绿竹蛛呢。所以你和这位小哥哥还是别跟着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大家都不好收场,我也实在担待不起。”
郑奶奶一听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满地叫嚷道:“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各采各的,能碍着你什么事儿?真要是遇到危险,你们小组那么多人,还能解决不了?你少拿这个来吓唬我!”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果然物以类聚,简直是个没脸没皮的老太太。
巧的是,今天我们要和巨丰佣兵团一同出发。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不好意思,请让让。”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竟在后面紧紧跟着我。
当经过第二个门时,一阵谈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侧目望去,只见院子里有几个小伙子正热火朝天地锻炼。
他们身上的灰色衣服上印着醒目的红色“烈火”两个大字。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烈火佣兵团了。
烈火佣兵团在基地可是声名赫赫,堪称规模最大的佣兵团。
他们汇聚了一众精英,足足有五六十人。
旁边那个跛脚的男人劈着柴,抬头跟同伴笑了一下,看起来他们关系不错。
到了南门,我买了两个肉包子,打算留一个中午吃。
我等到其他三位队友来会合后, 把梨陀给发下去,特意说明我奶奶收了两成的加工费。
队友们尝过以后都表示味道不错。没想到的是葫芦最爱吃,吃个不停,也不怕倒牙。
我们直接排着队,准备上巨丰佣兵团的车。
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甄奶奶和她的大孙子贝贝,竟然直接插队,站到了我们后面,耳边骂声一片,人家就有本事当成耳边风。
轮到我们,顺利上了车。
这时,川南拦住了他俩,问道:“你们是哪个队的?”
郑奶奶连忙指了指我。 我回过头,对着川南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们。”
川南一听,立刻明白了,毫不客气地把他们俩轰走。
那老太婆还想耍赖,不肯离开。
川南见状,直接掏出枪在手中熟练地翻转了两下,这一下,吓得她脸色惨白,立马闭上了嘴,灰溜溜地带着孙子走了。
我们此次的目的地,位于小洋河与凤凰河即将交汇之处,是一片两河冲积出来的三角洲尾部的狭长地带,临近政府水稻采集区。
抵达后,按照以往惯例,我们小队四人迅速下了车。
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有些失望,仔细辨认后,入目只有两丛稀稀拉拉的野生水稻长在杂草丛中,在风中显得单薄。
我跟川南打了声招呼,手脚麻利地爬上卡车。
站在高处,我极目远眺,在东偏北边那片,我发现了几抹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稻。
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队员们紧紧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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