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院住户们的四散奔逃,偌大的中院瞬间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那几个当事人和依旧坐在台阶上等着看最后一场大戏的林渊。
然而,让林渊大失所望的是,预想中那种甚至能打出狗脑子来的全武行并没有上演。
没了外人在场,闫埠贵那张充满了算计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他虽然恨易中海,但那点读书人的“斯文”让他没直接动手,而是扯着嗓子,唾沫横飞地向易中海索要赔偿。
“老易!你看看这事儿闹的!我的三大爷没了!联络员的身份也没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以后我还怎么在大门口帮邻居们看门?还怎么收点润笔费?这损失太大了!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得赔偿我的损失!”
而一旁的刘海忠,脸红脖子粗,眼珠子瞪得像铜铃,那模样像是要把易中海给生吞了。
“易中海!你把我害惨了啊!”刘海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指着易中海的手都在抖,“王主任刚才说了,要把这事儿通报给轧钢厂!我在厂里那是积极分子,是奔着小组长、车间主任去的!这下全完了!背上个非法集资、逼迫群众的恶名,以后谁还敢提拔我?我的仕途啊!全让你给毁了!”
这会儿的刘海忠,心里简直在滴血。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易中海,但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动手打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要是再背个殴打工友的罪名,那他就真得去扫厕所了。所以,他只能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死死地瞪着易中海,无能狂怒。
坐在台阶上的林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里最后几颗瓜子皮吐在了地上。
“啧,真是没劲。还以为能看到‘三英战吕布’呢,结果是‘三个和尚没水喝’。”林渊失望地撇了撇嘴。
此时的易中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面对闫埠贵和刘海忠的逼问,他能给什么说法?
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完了……全完了……”易中海喃喃自语。
突然,他的目光在游离中瞥见了正站在林渊身旁,一脸贱笑、还在那儿邀功似的跟林渊挤眉弄眼的许大茂。
几乎是一瞬间,易中海那原本已经停转的脑子突然灵光了一把。
“许大茂!是你!是你搞的鬼!”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指着许大茂吼道:“刚才捐款的时候只有你跑出去了!没一会儿你就跟着王主任回来了!肯定是你去告的密!是你把王主任找来的!”
易中海又不傻,他虽然猜到背后可能是林渊的主意,但他这会儿已经被林渊打怕了,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招惹林渊。可许大茂不一样啊!这小子就是个坏种,而且好拿捏!
“老刘!老闫!咱们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许大茂这个叛徒!是他去街道办告黑状,才把王主任引来的!要不然咱们的事儿能黄吗?咱们能被撤职吗?罪魁祸首是他啊!”
易中海这一招祸水东引玩得极其溜。
果然,正在气头上的刘海忠和闫埠贵一听这话,仇恨瞬间转移。两人立刻转过身,四只喷火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许大茂。
“好啊!许大茂!原来是你这孙子在背后捅刀子!”刘海忠怒吼一声,往前逼近了一步,“你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害我们?”
闫埠贵也是一脸怨毒:“许大茂,咱们大院这几十年的邻居,你就这么见不得大家好?你这是要把咱们大院往死里整啊!”
面对这三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爷的围攻,许大茂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怂。但经过这两天的毒打,再加上在医院里听他那个老谋深算的爹许富贵传授了一些“斗争经验”,现在的许大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许大茂了。
“哟呵?怎么着?三位这是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许大茂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这三个落水狗,“没错!王主任就是我找来的!但我那是去告黑状吗?我那是去维护正义!是去履行一个好市民的义务!”
“你们私自搞募捐,搞摊派,逼着大家伙儿掏钱,这是什么行为?王主任刚才说得好,那是违法的!是破坏社会秩序!我没去派出所举报你们诈骗就不错了,只是找了街道办来纠正错误,那是给你们留脸了!”
许大茂这一番话,那是掷地有声,直接站在了法律和道德的制高点上。
“你们不仅不感谢我帮你们悬崖勒马,反而还想赖我?我呸!”许大茂狠狠地啐了一口,“我要是不去叫王主任,等你们真把钱收齐了,性质就变了!到时候你们三个就不是扫大街那么简单了,那是得进去吃牢饭的!懂吗?一群法盲!”
“你……”
刘海忠和闫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憋成了猪肝色。
他们虽然不服,但也知道许大茂说的是事实,这事儿说到哪儿去他们都理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