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众人见白家两兄弟要为母亲受罚,神色各不相同,有担忧,有欣慰,更有骄傲。
尤其是白祖父和白父,眼神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不愧是白家的子孙,情深义重!………。
府衙外看热闹的人群,望着替母受过的白家兄弟,议论声此起彼伏。
“啧啧,同样是母亲受罚,白家这俩小子愿意替母顶罪,真是孝顺,重情重义啊!……”
有人伸着脖子感叹,语气里满是赞许。
“谁说不是呢?你看杨母受罚时……
杨家那几个小子,吓得跟鹌鹑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有半分做子女的担当!……”
边上的人立刻接话,带着几分气愤。
“可不是嘛!……”
另一人搭腔,声音里满是鄙夷,“这两家的人品,一眼就能看出天壤之别。
白家家庭和睦,子孙一条心,重情重义;
杨家却养出这般自私懦弱的之辈,家教实在差得远——
兄弟不同心,做儿子的也不护着母亲,家宅哪能和睦?高低立见呐!”
议论声不绝于耳,全落在了杨家人耳中。
他们低着头,脸上没有半分知错悔改的意思,眼底反倒闪过一丝被羞辱的耻辱与怨恨……
“杨大郎!白氏所禀,你沉迷赌博、动辄打骂亲女,竟还妄图典卖亲生女儿——此事可否属实?如实招来!”
长公主冷冽的质问如寒刃破帛,骤然打断了众人的窃窃议论。
杨大郎被这威压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声音碎成了片,结结巴巴不成腔调:“禀、禀、禀公……公主殿下!
草、草民知、知、知错了!……
求、求公主殿下,给、给草民一、一次改、改过自新的机会!……
草、草民再、再也不敢了!………”
杨大郎的求饶声尚未落地,一道苍老却掷地有声的嗓音骤然截断:“他哪里是‘知错’!公主殿下!”
白祖父伏跪于地,重重叩首,额头磕得青砖作响,
语气诚恳却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杨大郎绝非真心悔过,
不过是怕吃责罚、怕丢性命罢了!……
草民斗胆恳求公主殿下,恩准我孙女与杨家和离!”
“我孙女自小在白家被捧在手心宠大,何曾受过半分磋磨?
怎料嫁入杨家,竟遭这般猪狗不如的磋磨!……”
老人声音陡然拔高,满是悲愤,“还有我的外曾孙女——”
说到此处,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一旁的杨小桃,目光里满是撕心裂肺的疼惜:
“草民实在怕啊!这孩子若继续留在杨家,迟早要被这丧尽天良的杨家磋磨致死!……
求殿下开恩,让我这苦命的外孙女也归我白家抚养,还请公主殿下恩准啊!……”
杨小桃听见白祖父的话,满脸不可置信,眼眸里一下子亮起了希望的光——
有欣喜,有期盼,更藏着对未来生活的热望。
她看了看白祖父,又看了看白宝莲……
白宝莲同样看着王小桃,听着祖父的话,眼里先是满是惊愕,
随即涌上掩不住的欣喜,更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对着杨小桃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中是郑重的承诺:放心,娘一定带你离开这个魔窟。……
长公主目光扫过伏跪的白祖父,沉声道:“白老爷子,你所求之事,稍后再作定论。”
话音刚落,她手中惊堂木“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上,清脆声响震得殿内鸦雀无声。
长公主厉声道:“杨大郎!本宫再问你——白氏所言,可是属实?还不速速如实招来!”
杨大郎本就吓得魂不守舍,这一声脆响如同惊雷炸在耳畔,
身子瞬间如筛糠般抖得更烈,仿佛魂儿都要被惊得飞离躯壳。
他牙关打颤,声音碎得不成形:“公、公、公主殿下!草、草民认罪!
白、白氏所言,都、都是真的!草、草民只、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才、才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草、草民必定真心悔过,求、求公主殿下饶、饶草民一命啊!”
说着,他便转向白氏,额头“咣咣咣”地猛磕在青砖上:“娘、娘子!
我、我错了!我、我真的会真心悔过!求、求你再、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公主殿下!……”
白宝莲轻声开口,语气谦卑却透着难掩的坚决,
“民妇恳求公主殿下成全,准我与杨大郎和离。
民妇愿分文不取杨家之物,只求能带走我的女儿。”
言罢,她侧头望向跪在杨小桃身旁的两个少年,顿了顿:
“至于儿子们,他们的去留,便由他们自己做主吧!……毕竟……”
她压下未说完的话……抬眼望向长公主,目光愈发坚定:
“民妇绝不原谅杨大郎,只求与他和离后,
女儿能与杨家彻底断亲,往后余生,民妇独自抚养她长大。
求公主殿下恩准!………”
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闻言身子不约而同地一僵,齐刷刷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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