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把天空染成了金红色,像打翻了的颜料盘。
泼洒在菜园旁的空地上,顾晏辰戴着那对椰壳护腕。
正站在夕阳里劈柴,赤裸的上身被霞光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肌肉的沟壑里仿佛盛着流动的金红,每一寸起伏都透着被阳光吻过的温度。
椰壳护腕随着他挥斧的动作轻轻晃动,与古铜色的胳膊形成奇妙的呼应。
“咚——”斧头落下,劈开的木柴带着松脂的清香散开。
木屑在霞光里簌簌飘落,像撒了把碎金,他的动作沉稳有力。
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克制,目光时不时往菜园方向瞟。
像被无形的线牵着。
林晓星拄着那根刻了星星的木杖,站在藤蔓架旁摘野菜。
她的动作很慢,露着的脚踝踩在湿润的泥土里。
每弯一次腰,都要先用木杖撑稳地面,指尖掐住野菜的嫩茎。
轻轻一拽,带着晨露的叶片就落进了竹篮里。
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菜园旁的空地上。
顾晏辰的影子高大而宽厚,始终微微倾向她的方向。
像一座随时准备展开的山,又像一张蓄势待发的网。
仿佛只要她稍微晃动一下,那影子就会立刻笼罩过来。
替她挡住所有可能的磕碰。
“慢点摘,别累着。”
顾晏辰的声音隔着霞光传来,带着点被拉长的温柔。
他刚劈完一捆柴,斧头还嵌在木墩里。
赤裸的胳膊撑在斧柄上,胸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汗珠顺着沟壑往下淌,没入腰侧的裤边,在夕阳下拉出闪亮的线。
林晓星回过头,朝他笑了笑,露着的胳膊举起竹篮晃了晃:“快好了,够今晚吃的了。”
她的锁骨在霞光里泛着细腻的光,像落了片晚霞。
裤腰往下滑了些,露出更明显的腰线,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却又透着勃勃的生机。
顾晏辰的目光在她腰侧停了一瞬,随即移开,重新握住斧头。
但这次,他劈柴的节奏变了——不再是之前均匀的“咚、咚”声。
而是随着她的动作忽快忽慢,像被她的呼吸牵引着。
她弯腰摘菜时,他的斧头就悬在半空,迟迟不落。
赤裸的胳膊肌肉微微绷紧,仿佛在等一个信号;
她直起身,用木杖支撑着歇口气时,他的斧头才“咚”地落下。
力道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像在给她的动作打节拍。
林晓星很快就发现了这微妙的同步。
她故意放慢动作,弯腰时多停留了几秒。
果然,他的斧头就一直悬着,直到她直起身。
那声“咚”才准时响起,像个听话的钟摆。
“顾晏辰,”
她忍不住笑出声,露着的胳膊撑在木杖上,笑得肩膀发颤:“你劈柴还看我脸色啊?”
顾晏辰的耳尖在夕阳下红得发亮,像被霞光染透了。
他没抬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斧头落下的声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怕你累着,想让你多歇会儿。”
他说得坦诚,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孩子。
林晓星突然想起刚上岛时,他连看她一眼都带着警惕。
更别说在意她的动作了,那时的他们,是两条平行线。
各自在荒岛上挣扎求生,谁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夕阳下。
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回应着彼此的呼吸。
她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摘菜的动作。
这次,她弯腰、起身的节奏变得规律,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而他的斧头,也跟着她的节奏,发出“咚、咚”的声响。
与她的脚步声、木杖点地的轻响,汇成一首只属于他们的歌。
霞光渐渐淡了,变成温柔的橘红。
林晓星提着竹篮往回走,木杖点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
杖尾的歪脑袋星星在夕阳下闪着光,顾晏辰放下斧头。
跟在她身后,赤裸的胳膊始终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像个沉默的守护者。
“今天的野菜够鲜。”
她回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比霞光还亮:“晚上做汤?”
“好。”
他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才又抬起头:“我再捡点干柴,晚上烧旺点,给你暖脚。”
两人并肩往木屋走,影子在地上交叠,像两只依偎着的鸟。
顾晏辰的影子依旧微微倾向她,把她的影子裹在里面。
温柔得像个拥抱,林晓星看着地上的影子。
突然觉得,这座荒岛或许从来就不是绝境。
因为在这里,有会跟着她动作调整节奏的劈柴声。
有永远倾向她的影子,有一个愿意把她的呼吸当成节拍的男人。
和他那些藏在霞光里、说不出口却比阳光更暖的心意。
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把椰壳护腕和木杖上的星星都染成了金色。
远处的海浪轻轻拍岸,像是在为这对在荒岛上慢慢靠近的人。
唱一首温柔的晚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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