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月光淡得像层薄纱,把树林里的树根照得发白。
林晓星瘫坐在一截粗壮的树根上,背靠着顾晏辰的胸膛。
露着的脚踝还在发软,脚趾蜷曲着抵在微凉的泥土里。
连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呼……”
她长长地喘了口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湿,黏在滚烫的皮肤上。
带着点狼狈的痒,折腾了大半夜,肚子里的绞痛虽然退了些。
却像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让她连说话都发飘。
顾晏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赤裸的后背靠着树干。
肌肉因频繁起身而绷得发僵,脊椎沟陷出的线条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喉结轻轻滚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还疼吗?”
林晓星摇摇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
用没什么力气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那里的肌肉硬邦邦的。
像块温热的石头,却烫得惊人,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都怪你。”
她有气无力地吐槽,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豆子没煮熟。”
顾晏辰被她戳得轻轻一颤,低头看她时,眼底的疲惫里漾开点笑意。
他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指尖,把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让她更清晰地感受那份滚烫的硬实:“是是是,怪我。”
他的声音带着点纵容的无奈:“下次一定煮到豆子开花,煮到你说‘够了’为止。”
“没有下次了。”
林晓星哼了一声,却没把手抽回来。
他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硬实的触感里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像座不会倒塌的山,能让她放心地靠着。
露着的胳膊搭在他的腿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大腿的肌肉。
那里的皮肤同样滚烫,带着运动后的灼热。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把肌肉的沟壑照得明明灭灭。
他的小臂上,白天被树枝划的血痕已经结痂。
和蚊子叮的红疙瘩混在一起,像幅野性的画。
林晓星看着那些伤痕,心里突然有点发酸——这个在法庭上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男人。
如今却在荒岛上的树根上,陪着她狼狈地喘气,身上还带着为她折腾出的伤。
“其实……”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结痂,声音软了下来:“也不全怪你,是我自己想吃。”
顾晏辰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来。
像有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拍她的背:“知道你嘴馋。”
他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胡茬扎得她头皮发痒:“以后想吃什么,我们提前三天查资料,找替代品,试验三次再入口,行不行?”
“行。”
林晓星乖乖应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汗湿的颈窝。
那里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阳光晒过的咸、海水浸过的涩。
混着淡淡的草木香,是属于这座荒岛的独特气息。
却奇异地让她觉得安稳,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
树根硌得后背有点疼,可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点疼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她想起刚上岛时,他们在礁石上相遇。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兽。
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样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
连吐槽都带着依赖的甜。
“顾晏辰,”
她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沉默了片刻,掌心轻轻覆在她露着的脚踝上,替她挡住夜里的凉风:“不知道。”
他说得坦诚,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但肯定能出去。等木筏修好,我们就顺着洋流走,总会看到船的。”
“嗯。”
林晓星点点头,指尖在他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圈:“出去了我请你吃豆花,正宗的咸豆花,放好多好多虾皮。”
“好。”
他笑着答应,指尖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摩挲,那里的皮肤凉丝丝的。
他想用自己的体温焐热:“我请你吃冰淇淋,草莓巧克力碎的,让你吃到腻。”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树根上。
听着彼此的呼吸渐渐合拍,和远处隐约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
像首温柔的催眠曲,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紧紧依偎着。
像两棵长在了一起的树。
顾晏辰的手始终护着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
暖得让人犯困,林晓星的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几乎是贴着他的腹肌睡着了,连呼吸都变得均匀。
她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腹肌上,那里的肌肉依旧硬邦邦的。
却烫得像团火,把她的梦都烘得暖暖的。
顾晏辰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月光落在她露着的锁骨上。
那里的皮肤白得像瓷,沾着的草屑被他小心翼翼地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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