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把沙滩染成金色。
顾晏辰就扛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往木屋走,木板是他在岛东头的礁石堆里找到的。
边缘被海水冲刷得圆润,表面泛着温润的光,他赤裸的肩膀压着木板的重量。
肌肉随着脚步微微起伏,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在锁骨窝里聚成小小的水洼。
“你这是扛了块‘宝贝’回来?”林晓星靠在门口笑他。
手里正翻晒着昨天捡来的宽树叶,那些树叶被她洗得干干净净。
在阳光下舒展着,像一片片绿色的手帕。
顾晏辰把木板放在地上,喘了口气,用手背抹了把汗:“给孩子们搭张床。”
他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木板,发出“咚咚”的实诚声响。
“这木头结实,比草堆舒服。”
林晓星走过去摸了摸木板,确实光滑得很,连点毛刺都没有。
“你打磨了多久?”她问,指尖划过木板边缘。
能感受到被精心处理过的弧度。
“昨天下午弄的,”他笑了笑,露出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一开始磨得坑坑洼洼,后来想着不能硌着孩子们。
就慢慢磨到现在。”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根韧性十足的藤蔓。
开始笨拙地往木板两侧绑支架。
他的手指长而有力,平时劈柴、打结都利落得很。
此刻却在藤蔓面前显得有些笨拙,藤蔓不听话地滑来滑去。
他急得额角又冒了层汗,赤裸的胳膊因为用力而绷紧。
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我来吧。”林晓星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帮忙。
她的指尖灵活地穿过藤蔓,三两下就把支架绑得稳稳的。
顾晏辰看着她的动作,眼里闪过点佩服:“还是你厉害。”
“那是,”林晓星扬了扬下巴,故意逗他,“总不能什么都指望顾大律师。
你可是连藤蔓都绑不利索。”
顾晏辰被她说得脸一红,低头继续忙活。
却把木板调整得离火堆更近了些:“这样冬天暖和。”
他又去抱来一堆晒干的椰叶,小心翼翼地铺在木板上。
铺了厚厚一层,像给小床盖了层绿色的被子。
“软和不?”他拍了拍椰叶垫子,抬头问她。
眼里带着点期待,像在等待夸奖的学生。
林晓星走过去坐了坐,确实舒服,比草堆松软。
又带着椰叶的清香,“不错,”她点头,“比我们睡的地方还好。”
“他们是小孩,当然要更舒服点。”顾晏辰说得理所当然。
又转身去翻晒好的树叶堆里挑挑拣拣,他捡出那些最宽大厚实的树叶。
用藤蔓串起来,像挂帘子似的晾在木屋的横梁上。
“这是做什么?”林晓星好奇地问。
“尿布。”他回答得一本正经,拿起片树叶比划着。
“洗干净晒透了,软乎乎的,比布还好用。
我挑了最大的,免得不够用。”他说着,又开始数树叶的数量。
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片用两小时,一天十二片,三个孩子……
得备够一百片才保险。”
林晓星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突然笑出声:“你以前在律所。
会给当事人准备这些吗?又是搭床又是做尿布的。”
顾晏辰正往树叶上系藤蔓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
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透亮,“当然不会,”他擦了擦汗。
赤裸的后背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汗珠顺着脊椎的沟壑往下淌。
“这是给我孩子的‘专属法律服务’,免费,还包售后。”
“售后?”林晓星挑眉,“什么售后?”
“就是坏了再做,不够了再补,”他说得认真,像是在陈述一份严谨的合同条款。
“直到他们用不上为止。”
林晓星的心被他这话撞得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
能感受到肌肉的温度和轻微的震动,“顾晏辰,你真好。”她轻声说。
顾晏辰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烫烫的,“还不够好,”他说,声音有点哑。
“等出去了,给他们买真正的小床,纯棉的尿布,还有会转的摇篮……
现在只能委屈他们了。”
“不委屈,”林晓星摇了摇头,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有你这样的爸爸,他们比谁都幸福。”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突然轻轻起伏了一下。
接着是更明显的胎动——三胞胎像是听懂了她的话。
突然齐齐动了动,力道比平时大些,一下下撞在顾晏辰的手背上。
像是在用力地说“爸爸加油”。
顾晏辰的眼睛瞬间亮了,低头看着她的肚子。
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他们在动!”他惊喜地说。
手指小心翼翼地跟着胎动的位置移动,“是在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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