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玄昭,早年历练得返昆仑,特来拜见师尊。”
话音落时,玄昭已跪伏在玉清峰下的青石板上。
山风卷着昆仑巅的云气,拂过他沾染着洪荒尘埃的道袍,鬓边未干的汗渍凝作细霜,却丝毫不减他眼底的恭敬与虔诚。
他自万年前离山,遍历东海,今日终得归来,说实话,确实心潮澎湃。
哪怕自家师尊的元神烙印时不时和他聊两句,可多宝和苍辉在的时候,永不吱声,高冷的吓人。
相比之下,他还是怀念那个有血有肉的师尊。
未等他再启齿,忽觉脚下青石板微微震颤,一股浩瀚无形的力量自峰顶倾泻而下。
他只觉天旋地转,耳畔似有星辰运转的轰鸣,眼前闪过万千空间折叠的流光,不过瞬息,那股力量便将他稳稳托起。
待他睁眼时,已身处玉清宫内。,上首云床之上,三位师长端坐其间。
而两侧侍立的,正是自家师兄与多宝二人,二人见他进来,一个劲的冲他挤眉弄眼。
玄昭心头一震,一种不妙之感涌上心头。
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来的,都已经这么卷了嘛。
此时的三清,周身笼罩着璀璨神光,那光芒并非凡俗光晕,而是由无数道则交织而成,时而化作星河运转,时而凝作鸿蒙初开之象。
他们端坐于云床,虽未动分毫,却似是整个洪荒的至高意志,目光落处。
玄昭只觉自身道果如琉璃般通透,过往修行的晦涩之处竟隐隐有了明悟。
“不错。”
自家师尊凝视着他,他素来寡言,声音却似蕴含着大道天音,每一个字都震荡着玉清宫的虚空,仿佛能穿透古今,直抵玄昭的识海深处。
玄昭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目光掠过三位长辈周身,那气息已远超他记忆中的大罗金仙之境,如渊似海,却又内敛如微尘,正是突破后的玄妙气象。
“恭贺师伯、师尊、师叔修为大进,圣道可期!”
玄昭伏地再拜,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三清根基之深厚,此番突破,必是走在了洪荒众生的前列,他的大腿更粗了几分啊。
“起来吧,起来吧,还是小玄昭你会说话。”
通天率先笑出声来。他素来性情洒脱,此刻满脸喜色,丝毫不加掩饰。
周身神光随之一散,露出一张俊朗年轻的面孔,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玄昭身上,似是在打量他这些年的变化。
太清道德天尊亦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股柔和的道力便将玄昭扶起:
“你离山多年,一路行杀戮之道却道心未失,亦是难得。”
待玄昭起身站定,元始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传道之意:“你既归来,便且听我等论道,或能助你破除修行桎梏。”
对于玄昭,他承认是多有偏爱的,根基稳固,修为夯实,天赋异禀。
看着周围多宝和南极修为都到了一个极限,忍不住想要助其突破的想法。
玄昭闻言,面露惊喜之色,连忙乖乖坐好。
元始见状周身神光再盛,化作一本无形的《玉清仙经》虚影,悬浮于殿中。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一’为鸿蒙,‘二’为阴阳,‘三’为三才。然洪荒之中,道无定数,若执于‘三’,则失其本。”
他指尖一点,虚影中便有阴阳二气流转,时而交融为一,时而分化为万。
“你且看,阴阳相济,可生五行;五行轮转,可演八卦。道之根本,在于‘变’与‘不变’——不变者,鸿蒙之基;变者,万物之象。”
“弟子们如此争气却是好事,我这个当师叔,当师尊的也不能让二哥专美于前啊,”
通天微笑,亦上前一步,周身涌出万千法宝虚影,或为长剑,或为宝塔,或为玉如意,皆散发着先天道韵:
“然道亦有‘用’。鸿蒙为体,万物为用。你看这法宝,本是顽石精金,经我等以道力淬炼,便有了镇杀、防御之能。
修行者,既要悟‘体’,亦要修‘用’,体用结合,方能在洪荒中立足。”
他随手一引,一长琴虚影便飞向玄昭,琴身古朴,其上刻满道纹,玄昭只一触碰,便觉自身琴道修领悟,似有突破之兆。
一把长剑虚影刺入多宝眉心,一朵神莲在南极身下绽放,二人同样有所收获。
老子看着两位弟弟如此尽心,微微颔首,手中浮尘轻扫,殿中顿时出现一条缓缓流淌的长河虚影,河水中映出洪荒众生的生老病死、万物的荣枯循环,亦有大道理念脱口而出。
“一为道之‘理’,一为道之‘术’,而我所言,为道之‘心’。”
他声音温和,却如春雨润物,似乎在对元始和通天的道总结,但又像是一种调和。
“道心者,不为外物所扰,不为成败所困。你看这长河,时而奔腾,时而平缓,却始终向海而行。修行如渡河,顺境时不骄,逆境时不馁,方能抵达彼岸。”
玄昭凝神静听,三位师长的话语虽各有侧重,却又殊途同归,将“体、用、心”三者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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