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洪荒天地间,无尽神光自九天十地喷薄而出,化作璀璨流光划破苍冥,直奔混沌深处。
那光芒似星辰坠海,绚烂到极致,却又裹挟着混沌气流的狂暴与未知,每一道流光掠过,都让沿途虚空泛起细密裂纹,美艳之下暗藏致命危机。
大荒旷野,苍茫无垠。
一头万丈玄龟驮着座巍峨宫殿,在荒野中缓缓迈步。
龟甲之上,宫殿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氤氲着淡淡的清气,无上神威如渊似海,压得周遭空气都近乎凝固。
所过之处,山川震颤,江河倒卷,蛰伏的洪荒生灵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望向这尊陌生的庞然大物。
可每当有生灵试图靠近,玄龟身上便会溢出一丝威压,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将那些生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屁滚尿流地四散奔逃,连回头张望的勇气都无。
玄龟看似步履迟缓,每一步落下都沉重无比,实则一步踏出便是亿万里山河。
脚下的荒原飞速后退,山川湖海在它身后缩成微末尘埃,神威无量,震慑八荒。
宫殿之外,龟甲凸起的玉石平台上,一名金衣神人斜斜靠着。
他面如冠玉,眸含星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正是玄昭。
他手中捧着一只羊脂玉瓶,悠哉悠哉地倒出琼浆玉液,琥珀色的酒液晶莹剔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尚未入口便让人神清气爽。
身旁,身着金袍的童子垂首而立,手中玉壶倾斜,小心翼翼地为他添酒,动作一丝不苟。
不远处,一只白毛小猿蹲在石凳上,捧着个硕大的果盘,时不时递过一枚朱红仙果,眼神中满是恭敬。
龟甲边缘,一头白色神狮慵懒地卧在那里,雪白的鬃毛如丝绸般顺滑,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锋利的獠牙,看着被童子和小猿悉心伺候的玄昭,嘴角撇了撇,无奈地嘟囔道:
“你确定那老秃子和那小胖子没推错路?幽冥血海那种鬼地方,去了怕是九死一生!”
苍辉想起此行的目的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地方乃是洪荒至凶之地,血煞之气冲天,更有无数凶戾生灵盘踞,非大罗金仙修为,踏入其中便是有死无生,其中危机,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玄昭闻言,斜睨了它一眼,语气没好气地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去?别告诉我你前两年在师尊面前拍着胸脯表忠心,现在遇到点麻烦就想退缩?”
嘴上虽是这般硬气,玄昭心中却也是七上八下。
那可是幽冥血海啊,那可是洪荒之中人人谈之色变的绝地。
无尽血煞之气浓郁到能够腐蚀仙骨、侵蚀元神,即便是顶尖的金仙踏入其中,也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虽身怀净世白莲,蕴含无尽净化之力,可面对幽冥血海那滔天血煞,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机缘怎么会落在那种地方?
难不成,是自己主修的毁灭法则,与血海中的凶煞之气产生了某种莫名的牵引?
玄昭眉头紧蹙,端起玉杯小酌一口琼浆,酒液入喉,却难以压下心中的疑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本座可不是那样的人!”
苍辉嘟囔着,索性不再辩驳,这种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玄龟依旧迈着大步前行,每一步都让大地剧烈震颤,仿佛要将这大荒翻过来一般。
可就在它即将踏入一片黑雾笼罩的区域时,半空中突然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不见丝毫遁光,也没有带起任何空间波动,仿佛自亘古以来便伫立在那里。
玄昭心中警铃大作,猛地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如刀,死死凝视着那道身影。
只见那人形如枯槁,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黑色长袍,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死气。
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沟壑,透着一股腐朽与沧桑的气息。
玄昭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之人,可对方身上散发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却让他灵魂深处泛起一阵寒意,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尊来自太古的凶神。
这家伙绝对是超越大罗金仙的老不死的。
“玄昭小友,妖庭一别,别来无恙啊。”
那枯槁身影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干涩,虽然在问候,但其声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不带任何感情。
“昆仑山玉清道人座下弟子玄昭见过前辈!”
“不知前辈阻拦晚辈,可是有何要事?”
玄昭面色平静,不急不缓的自报家门,开门见山的询问着缘由。
他体内仙力瞬间运转到极致,净世白莲的气息自体内溢出,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洁白的光幕,瞬间做出了防御姿态。
自己带妖庭之举,可以说的上是虎头蛇尾,连相熟的红云老祖他都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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