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展堂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冷声道:“荒谬!《九阴真经》早已失传多年。
便是全真教中的前辈高人,也无人修得此技。
杨老爷究竟是何来历?”
“白兄又错了。”杨轩语气平静,仿若闲话家常,“《九阴真经》从未失落,它一直藏于终南山某处秘地。
只不过,如今知晓其所在之人,唯有在下而已。”
望着杨轩那副从容淡然的模样,言语间毫无杀意,反倒像老友夜谈,白展堂心头的疑虑竟悄然松动了几分。
“今日之事,还望白兄守口如瓶。”杨轩缓声说道,“人人皆有不愿示人之处,正如你我心中,也都藏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好。”白展堂点头应下。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若杨轩真要灭口,他自知毫无反抗之力。
而今对方如此坦荡,反而让他生出几分信服——毕竟,真正想杀人灭迹的人,不会留下活口来谈条件。
……
一个月光阴流转,杨府后院的私塾依旧井井有条。
杨轩并不禁止孩子们嬉闹,但规矩明确:功课未完,不得玩耍。
唯有午时之后,方可尽情游戏。
他还时常讲些《西游记》里孙行者大闹天宫的故事,或是哪吒闹海、抽龙筋的传奇,再配上几个有趣的小实验——点火成花、水底生烟,引得众童争相围观。
就连素来顽劣不堪的莫小贝,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一则因杨轩威严十足,绝不纵容;二则他带来的故事与玩意儿实在新奇诱人,让人欲罢不能。
七侠镇的生活也渐渐恢复如常。
那些暗中窥探的眼线,陆续收起了露骨的盯梢,悄然隐入市井之中。
表面上看,对杨轩的监视似乎已然解除。
可杨轩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换了身份,混入市集茶肆、酒楼客栈,继续暗中观察。
至少三人以上,仍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他也知道,这些密探的目标,并不仅限于他一人。
白展堂的身份虽隐秘,可在朝廷耳目之中,终究留有破绽。
更何况,昔日名震江湖的盗神姬无命,正是在此地落网。
时间久了,真相终会浮出水面。
“少爷,长安那边送来一封请帖。”
钟伯递上的是一张描金烫边的华贵柬帖,幽香淡淡,触目生辉。
杨轩接过一看,正是紫兰轩开张的邀约。
酒楼三日便可建成,可紫女为这一场亮相,足足筹备了一月有余。
紫兰轩并非寻常勾栏之所,而是文人雅士汇聚之地,所谓“清楼”,讲究的是风雅脱俗。
楼中女子不仅姿容出众,更要精通琴棋书画,首演的舞乐更是反复排练,力求惊艳四座。
这段时日,杨轩也曾几度前往指点,从陈设布局到待客之道,无不亲力亲为。
要在长安立足,必须一鸣惊人。
开业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在宾客登门之后。
而那些独创菜肴、秘制香茗,更是重中之重,须严防泄密。
“钟伯,把我书房里的那几套琉璃盏挑出来,装进礼盒。
过几日,我要亲自去一趟。”
“是,少爷!”
钟伯闻言微怔。
杨轩亲手打造的琉璃盏,每一套皆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成组配套,堪称稀世珍品。
若非杨轩严禁外传,单是流出一件,便足以轰动京师,价值千金不在话下。
可正因精美绝伦,才更需谨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旦制法泄露,招来的不是财富,而是杀身之祸。
……
三日后清晨,杨轩登上一辆特制马车,缓缓驶向长安城。
同一时刻,闭门多日的紫兰轩,也在晨曦微露中,悄然开启了朱红大门。
镶嵌着金丝的紫檀木匾额悬挂门楣,笔力遒劲、气势磅礴,出自当世书法大家之手。
凡是读书人路过此地,无不驻足凝望,心神震撼。
在这个时代,能写得一手好字的文士,若放在后世,无不是名动一方的大书法家。
那一笔一划,皆是从无数缸墨池中浸润而出,千锤百炼才得以成就。
因此,书法一道,等级分明,泾渭清晰。
能达到“宗师”之境者,比江湖上百年难遇的武道宗师更为稀少。
而眼前的“紫兰轩”,不仅有这等绝世墨宝镇场,其选址、格局、装潢,处处彰显极致的尊荣与品味。
不过半日光景,紫兰轩便在长安城内传开了名号。
许多路人闻风而至,推门入内一探究竟。
然而真正落座消费之人,却寥寥无几——只因这里的花费高得惊人。
寻常一块点心便值一两白银起步,若要品尝佳肴美酒,哪怕是最简素的一席,也需十两银子打底,更别提还有美人作陪的额外开销。
虽价昂如斯,却无人质疑它的奢华。
踏入其中,目之所及,桌椅皆为小叶紫檀所制,沉稳厚重,泛着幽光;房梁以金丝楠木雕成,金碧辉映,气派非凡;陈列架则用黄花梨打造,线条流畅,古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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