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此功法相助,她极可能在短期内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风起云涌之间,一场退婚风波,竟以这般方式悄然落幕。
“好!好!好!替我向你家公子多谢了。”
此刻什么毁约之怨,王夫人早已抛诸脑后。
当周婷道出王语嫣与慕容复之间那层关系时,她心里便已明白,这一回,自家着实理亏。
杨轩能如此宽厚待人,实乃气度非凡,远非慕容家那点门户格局可比。
……
“可惜啊,西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岂是慕容复那毛头小子能相提并论的?”
回到山庄,王夫人握着手中的信物,不禁唏嘘感慨。
比起当年那一纸婚书,如今再看杨轩,她心中早已悄然偏向。
对那个整日念着复国、不近人情的表哥,她本就无甚好感;
而杨轩不同,文采斐然,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为顾全两家颜面,甘愿背负负心薄幸之名,这份担当,称得上一个“义”字。
或许他心中也有计较,可王夫人清楚,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极大的退让。
至于怕了慕容复?
一个周婷,武功恐怕已不在南慕容之下,更何况杨轩身边还有三位贴身侍女,个个不凡,而他本人更是传闻中深藏不露。
“娘,你不该这样说表哥!”
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从廊下走出,粉面含春,听见母亲言语,顿时噘起小嘴,满脸委屈。
“你还替他说话?”王夫人冷哼一声,“你父亲在世时为你定下的亲事,那是多少人羡慕的良缘美眷!
江湖上谁不知‘西公子’之名?武功未必逊于慕容复,科举还高中探花,才貌双全。
哪像你那位一心只想着光复燕国、毫无温情的表哥!
这次若非他顾全你的清誉,主动退婚,保全你我两家体面,事情传出去,你将来如何做人?
女子一生姻缘大事,一步踏错,便是终身遗憾。”
“可……这事不能怪表哥,是语嫣……”
王语嫣低着头,声音微弱,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路上听闻前因后果,她又怎会不明白?周婷一个婢女都展现出惊人实力,更别提杨轩本人名动天下的威望。
这样的人,怎可能是贪图虚名之辈?
何况她们后来也得知朝廷曾派密探暗查此事——十三岁的少女,在古时早已被视为可议婚之人,男女之防本就敏感。
若杨轩有意追究,大可借机发难,让王家陷入难堪境地。
但他没有。
反而选择接受皇命赐婚,主动解约,成全他人。
“罢了,这事到此为止。”王夫人语气稍缓,“但也给我提了个醒——今后你不准再随意去燕子坞走动。”
“娘!”
“放肆!母亲的话你也敢顶撞?”
此时王语嫣势单力薄,王家又是商贾出身,若非与杨轩有过牵连,根本无人在意。
“……是,娘。”
纵有千般不愿,王语嫣也知道此次风波非同小可。
便是她们自己,也是在朝廷密探彻查之后,才知晓竟另有婚约存在。
“对了,方才那丫头所用掌法,真气炽烈如火,灼人肌骨,除了昆仑派的烈火掌之外,还有何功法能有如此威势?”
王夫人转头看向女儿。
这是王语嫣的长处——博览各门武学典籍,过目不忘。
“昆仑烈焰掌?那是昆仑派镇派绝学,刚猛无俦,历来唯有内力深厚者方能修习,掌门长老一级才可触碰。
娘,你说那丫鬟练的是这门功夫?不可能吧!”
“哼,我会看走眼?依我看,那丫头的实力绝不逊于慕容复,所谓‘南慕容’,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表哥!”
“我说的是实话。”
……
一座新落成的宅院巍然矗立,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驸马府由杨轩亲自绘图设计,耗时三月方告完工。
不仅格局别致,院后更引得一处天然温泉,景致宜人。
然而杨轩望着这座华宅,心中却无半分归属之意。
京城虽为天下中枢,却也是耳目交错之地——禁军巡街,东厂暗线,锦衣卫遍布暗桩,街头巷尾,十人之中难说没有半个密探。
对他而言,这里不过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因此这驸马府,他并无久居之意,最多不过是在云罗郡主入京时暂住几日。
自婚事筹备之初,他便搬入府中,一切琐务皆由明月心打理。
待到迎娶当日,虽未达“十里红妆”之盛况,但红毯绵延三四里,送亲队伍浩浩荡荡,逾千人随行,场面煊赫一时。
这可不是寻常送亲的亲友团,而是由宫女与太监组成的仪仗队伍,护送着百余辆满载陪嫁之物的车马,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那些尚未散去的举子、新科进士们,纷纷驻足仰望,目光落在骑于汗血宝马上的杨轩身上,满是艳羡。
从今往后,杨轩便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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