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骰盒落地,稳稳停住。
成是非望着对面之人,嘴角微扬:
“十万两黄金,这是我生平最大的一局。
现在结果未开,阁下可还坚持?”
“既已下注,岂有收回之理?”那人声音低沉,“倒是你,拿得出十万两赎金么?”
“我没有,但我背后有人有。”成是非淡淡道,“金钱帮收账从不争这一时半刻。”
说罢掀开骰盒——
只见盒中三枚骰子已有两枚崩裂,仅剩一枚尚存轮廓。
上官金虹眉头微皱,随即神色如常,朗声一笑:
“愿赌服输,东顽童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我上官金虹认栽。”
言毕转身离去,四周人群纷纷退避,唯恐触其锋芒。
上官金虹!
这三个字如同黑夜惊雷,足以令无数黑道枭雄胆寒。
而能随手掏出十万两黄金者,普天之下,唯此一人而已。
这笔巨款无论落在何处,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成是非凝视着残破的骰子,心中清楚:这不仅是赌局的结果,更是两人暗中交锋的见证。
表面看似不分胜负,实则他略占上风。
古三通留下的内力若非由他继承,又怎可能在如此狂暴冲击下仍保一丝完整?
“十万两黄金啊哈哈哈……继续赌!咱们连赌十天十夜,发了发了——”
收起金票,成是非笑得合不拢嘴。
这笔钱,将成为他接下来横扫赌坊的资本。
三日后,黄山脚下悄然流传起一句新谚语:
北乔峰,南慕容;西探花,东赌徒。
上官金虹与成是非的一夜豪赌,就此震动江湖。
外人只震惊于那十万两黄金的赌注,一夕之间倾家荡产或一夜暴富,简直堪比后世豪掷十亿的身家对决。
可真正懂行的人清楚,上官金虹输的哪是金银?是内力!是根基!
即便不是生死搏杀,成是非也确确实实站在了江湖顶尖的那一梯队中。
须知整个武林,能以内力压住上官金虹的,掰着手指头也数不出几个,几乎全是早已成名多年的老怪物。
成是非虽继承了古三通的深厚内劲,但光有真气也不足以称雄——若无根基与悟性,再浑厚的先天真炁落在庸人手里,也不过徒增几分蛮力罢了。
可他不同,金刚不坏神功本就是护体绝学中的巅峰之作,配合这等真元运转,宛如猛虎添翼,岂止脱胎换骨?
“公子,黄山到了!”
一路颠簸,哪怕这辆马车已是精工打造,减震结构层层叠加,坐垫用的是半尺厚的软绒狐裘,轮轴也加了铜簧缓冲,杨轩仍觉腰背发麻。
这样的配置已是人间极致,寻常百姓所乘的破车烂轿,怕是走一趟能把人抖散架。
稍快些赶路,恐怕连骨头都要被颠得错位。
不过这一路上也算享尽风流——美人相伴,佳肴满席,美酒频斟,偶有丝竹轻响,舞姿翩跹……杨轩过得可谓极尽奢华。
除了每日清晨必修的吐纳调息,夜里指点云罗郡主等人修炼小无相功外,其余时间皆沉溺于温柔乡中,日子过得逍遥似神仙。
然而,他的武功却并未荒废。
此前在琅嬛玉洞所见诸多武学秘典,这段时间已尽数消化,融会贯通。
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除三分归元气尚需勤修苦练外,诸如大光明拳这类高深武技,只需翻阅一遍《大光明经》,便能意会其精髓。
招式早已熟极而流,达至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的地步。
杨轩真正欠缺的,只是佛门秘传中那把开启深层奥义的“钥匙”。
一旦掌握运劲法门的核心窍诀,整套功法也就尽在掌握之中。
一拳一腿,一掌一指,皆如千锤百炼而成,万法归宗,臻于化境。
任意一招出手,便融合佛道两家精妙,纵使面对绝世神功,他也毫无惧色。
“夫君,我们这就上山吗?”
“不然呢?”
杨轩望着身旁略显不安的云罗郡主,心中了然。
她平日最喜热闹喧哗,可眼下黄山脚下汇聚之人,非同寻常。
这些人可不是市井中衣冠整齐、举止端方的士绅百姓。
老者目光如电,道士形貌诡异,僧人沉默阴沉,孩童眼神锐利……更多则是满脸横肉、衣衫褴褛、气质乖张之辈。
一个个看似落魄,实则杀气暗藏,行走间隐隐压迫感扑面而来。
面对这群如同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凶徒,便是贵为郡主,也不由得心生怯意。
“别怕,有我在。”
杨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此行众人中,论实力最弱的确属云罗与小奴。
可即便如此,云罗也已达一流高手之境,内力充沛,九阴神爪已有小成造诣,真要动起手来,对付全真教王处一这等人物也不落下风,更遑论江湖上那些散修游侠。
至于云天四使,个个都是不逊于慕容复的顶尖战力,联手之下足以横扫一方。
这般阵容,除非山上群雄联手围攻,否则杨轩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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