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默默捡起地上的符箓。有的符纸被碾破了,有的沾满了泥土,根本没法用。他抱着这些残破的符纸,一步步走回柴房。柴房里很冷,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吹得油灯的光忽明忽暗。他从怀里掏出仅有的半张空白符纸 —— 那是他前几天在库房外捡的,本想试着画符,看看自己能不能引动灵力,现在却只能用来重抄课业。
林玄坐在冰冷的土炕上,把空白符纸铺在膝盖上。他没有朱砂,只能从灶膛里刮了点灶灰,加了点水,调成深灰色的液体,用根细木棍当笔。木棍很粗,不好控制,他只能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符箓上的纹路很复杂,他得先对着残破的符纸看半天,才能记住纹路的走向。
寒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吹得他的手指冻得僵硬。他哈了口气,搓了搓手,继续抄。写着写着,手指不小心抖了一下,木棍在符纸上画错了一笔。林玄的心里一阵懊恼,他只能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把错的地方刮掉,可符纸很薄,一刮就破了个小洞。
“该死。” 林玄低声骂了一句,又重新拿了块小一点的空白符纸 —— 那是他从破符纸上撕下来的,刚好能写一个符箓。他更加小心地写,生怕再出错。油灯里的油快烧完了,油花在灯芯上 “噼啪” 响,光越来越暗,林玄只能凑得更近,才能看清符纸上的纹路。
直到半夜,林玄才终于抄完最后一张符箓。他把抄好的符箓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木盘里,抱着木盘站起来。长时间坐着,他的腿都麻了,站起来时差点摔倒。他揉了揉腿,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玉佩还是温的,让他稍微有了点力气。
夜色很深,岳府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脚步声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玄抱着木盘,快步朝着岳擎苍的书房走。走廊里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他却没觉得冷 —— 心里的疲惫和委屈,比身上的冷更甚。
走到书房外,林玄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岳擎苍冷淡的声音:“进来。”
林玄推门进去,把木盘放在桌案上,低着头说:“老祖,青霜小姐的课业。”
岳擎苍睁开眼,扫了一眼木盘里的符箓,又看了看林玄 —— 林玄的头发很乱,脸上沾着点灶灰,手指冻得发红,衣袍上还沾着雪粒子。岳擎苍的眉头皱了皱,语气平淡:“怎么这么晚?”
“我……” 林玄张了张嘴,想解释符箓被岳浩弄坏,自己重新抄了很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算说了,岳擎苍也不会信他。在岳家,没人会信一个废物赘婿的话。
岳擎苍没再追问,只是淡淡道:“下次再这么慢,就别再来了。” 说完,他闭上眼,继续打坐,不再看林玄。
林玄低下头,转身离开。走出书房,走廊里的风更冷了,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温热的触感还在,可心里却第一次生出一丝怀疑:母亲让他来岳家,真的是为了庇护他吗?还是说,这里藏着的,不是机缘,而是更深的困境?
他抬头望着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只剩下几颗星星,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就像现在的他,在岳家的冷遇和羞辱里,只能攥着母亲留下的玉佩,在黑暗中,等着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 “时机”。他不知道这个 “时机” 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像在雪地里独行的人,看不到尽头,却只能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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