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刘青总算恢复了些力气,能够下床走动了。
他第一时间就想去看看王芊芊,却被周阿婆拦了下来,只说芊芊正在恢复的关键时期,不便见外人。
刘青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轻重,只能每日在寨子里散散步,吐纳调息,慢慢恢复着被抽空的法力。
这天下午,刘青正在寨子后的竹林里练习着师门的基础拳法,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
“哈哈哈!好小子,身子骨挺结实啊,这才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刘青收了拳势,回头一看,只见刘山河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马祖阳,两人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古殃苗寨那边赶回来。
“刘师叔,马师兄你们回来啦。”刘青迎了上去。
“嘿,不错不错。”刘山河蒲扇般的大手在刘青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这次没给咱们茅山术丢人!能请祖师爷上身,你小子真了不起!”
说着还给刘青竖了个大拇指,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满是赞许。
刘青只能报以苦笑。
“师叔,古殃苗寨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马祖阳接过了话头,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疲惫,“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工作,组织上会派专人跟张师叔处理。”
刘山河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灌了一大口,这才抹了抹嘴,脸色却沉了下来。
“小子,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刘青见他神情严肃,心里也跟着一紧。
“那帮东洋矮子,跑了两个。”刘山河哼了一声,“跟柯老小子对上的那个领头人,叫什么川上央泽,本事不赖,拼着挨了柯老小子一剑,还是带着那个叫杜寰的小子跑了。”
鬼川一派的人跑了?
刘青的眉头皱了起来。
“更麻烦的是,”刘山河继续说道,“岳山那老怪物的镇寨圣蛊‘赤精甲’,也找不着了。我们把整个广场都翻了一遍,连个虫子腿都没看见。八成,是被那帮东洋矮子逃跑的时候顺手牵羊了。”
一只堪比地仙老怪的蛊虫,落入了鬼川一派的手里。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刘山河看着刘青,神情愈发郑重。
“你这次请祖师爷上身,引动天雷,动静太大了。那帮东洋鬼子本来也是奔着“永生蛊”来的,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把你记恨上了。以后在外面行走,自己要多长个心眼。”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色玉佩,塞到了刘青手里。
玉佩入手温润,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气息。
“这是你师祖当年随身戴过的一块养魂玉,没什么大用,就是能安神养魂。你这次神魂动荡得厉害,戴着它,别离身。”
刘青握紧了玉佩,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师叔。”
“行了。”刘山河摆了摆手。
半个月后,溪月苗寨的寨子口。
连绵的阴雨总算停了,山里的空气带着一股洗过的清新。
刘青一行人准备离开了。
高泉大长老亲自来送。
赵黄礼对着高泉长老拱了拱手,这位一向威严的老道,此刻脸上也带着几分惋惜。
高泉长老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苍老了几十岁,再没有那副书生的模样,不过神态却依旧还是那般平静。
“赵道友,我这把老骨头,能亲眼看到古殃寨的毒瘤被拔除,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他看了一眼寨子里嬉笑打闹的孩童,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我剩下的时日不多了,要能看着这些小家伙们安安稳稳地长大,那也就足够了。”
赵黄礼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修道之人修长生,可又有多少修士能修到羽化飞升呢?
另一边,周阿婆拉着刘青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青娃子,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阿婆,看看大家。”
“一定会的,周奶奶。”
刘青应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周阿婆身后的王芊芊。
她小脸还是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依旧清澈。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直到刘青要上马时,她才轻声开口。
“你……多保重。”
“你也是。”刘青笑了笑,翻身上马,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好养身体。”
王芊芊轻轻点了点头。
“驾!”
随着刘山河一声吆喝,一行人催动马匹,踏上了离开的道路。
马蹄声渐行渐远,刘青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寨门口那几个身影,已经变成了小小的黑点。
马匹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大半天,才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军用据点。
众人换上了一辆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一路颠簸,车厢里,刘山河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档子破事给弄完了。”
刘青坐在他对面,感受着身体里空荡荡的经脉,忍不住开口问:“张师叔,古殃苗寨那边,最后组织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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