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猩红终局·进化的抉择
第一章:不朽之花的誓言
高加索山脉的始祖庭院,雪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陈默站在实验室中央,面前跪着十名气息沉凝的黑衣人——他们是保护伞公司残存的“清道夫”小队,曾是斯宾塞最锋利的刀,如今却在心灵胞子的引导下,向新的掌控者低头。
“抬头。”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威严。
十人齐刷刷抬头,眼中残留着对未知的敬畏。他们曾目睹T病毒的恐怖,执行过无数次屠杀指令,自以为早已对“力量”麻木,直到三天前,亲眼看到陈默挥手间冻结了浣熊市蔓延的病毒,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陈默指尖微动,十支装着淡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凭空出现在掌心,悬浮于黑衣人面前。“这是‘不朽原液’,用亚马逊的血兰花精华与完美进化基因调配而成。”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注射后,你们的寿命将延长至五百年,免疫一切病毒感染,但代价是——永远忠诚于我,背叛者会在基因反噬中化为灰烬。”
最左侧的黑衣人——曾是威斯克麾下的王牌杀手卡洛斯,喉结滚动了一下:“大人,这……真的能长生?”他见过太多保护伞的“超级士兵”实验,最终都沦为失去理智的怪物,眼前的承诺太过虚幻,像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陈默没有解释,只是示意红后打开全息投影。屏幕上,清晰展示着血兰花基因与人类细胞的融合过程:端粒稳定延长,衰老基因被静默,免疫细胞如同披甲的卫士,将入侵的病毒逐一撕碎。“这不是T病毒那种残缺的进化,而是完美的生命重构。”他抬手,将一支原液推到卡洛斯面前,“信,就注射;不信,现在可以离开。”
卡洛斯看着那抹妖异的红色,想起自己在浣熊市目睹的惨状——那些被病毒吞噬的平民,那些在权力斗争中化为灰烬的同伴。长生,意味着有机会摆脱这种朝不保夕的命运。他猛地抓起注射器,刺入脖颈,将原液一饮而尽。
灼热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有无数生命在细胞深处苏醒。卡洛斯能清晰地感觉到,多年战斗留下的旧伤在愈合,模糊的视力变得锐利,甚至能听到百米外雪落的声音。当他睁开眼时,看向陈默的目光已充满狂热的臣服。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十分钟后,十名黑衣人都完成了注射,气息变得更加凝练,眼神中却多了一种近乎信仰的狂热。
“从今天起,你们是‘不朽卫队’。”陈默的声音在实验室回荡,“红后会给你们新的指令——回收全球所有T病毒投放装置,终止保护伞的‘净化计划’。遇到抵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十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过雪地。
红后突然投影出全球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闪烁:“检测到保护伞在全球37个城市部署了病毒气溶胶炸弹,其中12个已进入倒计时,最快的伦敦装置,将在48小时后引爆。”
陈默的目光落在伦敦的红点上,那里曾是他穿梭过的世界之一,如今却要沦为病毒的温床。“卡洛斯,带三人去伦敦,我要在24小时内看到炸弹被拆除。”他指尖划过地图,“剩下的人分赴各地,红后会提供精准坐标和防御系统的后门密码。”
卡洛斯躬身领命,转身时,他的速度已快如鬼魅,踏过雪地时竟未留下半分足迹——不朽原液不仅带来了长生,更激发了潜能。
看着卫队成员消失在风雪中,马库斯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皮肤下的绿色血管已淡化许多:“你就不怕他们背叛?永生的诱惑,足以让最忠诚的人动摇。”
陈默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新栽的血兰花——这是他从永无止境世界带来的种子,在红后的环境模拟技术下,竟在雪山中扎了根。“我给的不是永生,是枷锁。”他轻声道,“原液里有追踪基因,红后能随时引爆他们体内的自毁程序。而且……”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起虚无的背叛,他们会更怕失去这五百年的寿命。”
马库斯沉默了。他突然明白,陈默掌控人心的手段,比斯宾塞的威逼利诱、比自己的病毒操控,都要高明得多——他给了棋子想要的东西,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被掌控。
第二章:伦敦的拆弹游戏
伦敦的雨夜,泰晤士河上弥漫着浓雾。卡洛斯蹲在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夜视仪中,三个穿着防化服的人影正在广场上安装设备,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T病毒气溶胶炸弹,足以让方圆十公里的人在一小时内感染。
“目标确认,坐标北纬51°30′,西经0°05′。”卡洛斯对着通讯器低语,“防御系统比预计的强,有重火力守卫。”
红后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已黑入附近的监控系统,制造三分钟的信号盲区。教堂地下有废弃的二战通道,可直达广场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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