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炁初生·万道归源
一、法则潮汐
大千蛮荒世界,融合纪元第一百年。
这片由九界归一而成的浩瀚天地,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法则潮汐”。在创世台遗址上空,肉眼可见的彩色光流如同星河倒卷,时而化作刀剑虚影(笑傲江湖之气脉),时而凝结成纳米纹路(永无止境之科技),时而喷薄出猩红雾气(生化危机之病毒活性),最终都汇入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那是陈默的先天梦幻起源不灭灵光,此刻正如同心脏般规律搏动,吞吐着九界融合后衍生的亿万法则碎片。
“检测到新增法则种类已突破三千!”艾伦·科尔的后人,年轻的时空观测者艾拉,手持升级后的“万道记录仪”,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仪器屏幕上,代表法则的光点密密麻麻,以每秒数百的速度诞生又湮灭,“狂蟒之灾的生物法则与虐杀原形的进化法则融合,衍生出‘共生进化’;倚天屠龙的武学气脉与极乐空间的基因技术结合,诞生了‘气脉编码’……这些新法则正在重塑整个世界的运转逻辑!”
陈默的身影悬浮于光柱核心,青衫在法则潮汐中猎猎作响。他并未主动引导这些法则,只是以先天梦幻起源不灭灵光为“容器”,任由它们自由碰撞、交融。九界融合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而此刻的法则潮汐,便是石子激起的涟漪,是天地自我调和、孕育新秩序的过程。
“看那里。”陈默指向光柱边缘,那里一团暗紫色的法则正在扭曲——那是虐杀原形的“吞噬”与生化危机的“病毒”结合后产生的“蚀道法则”,其性暴烈,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崩解。按照常理,这种破坏性法则应当被压制,但陈默却任由它在光流中翻滚。
艾拉不解:“这种法则会侵蚀世界根基,为何不净化?”
“万道无善恶,用途有高下。”陈默的声音平静无波,指尖轻弹,一缕源自蛮荒本源的“生道法则”飘向蚀道法则。两团法则碰撞的瞬间,并未引发湮灭,反而交织成一道灰黑色的新光流——蚀道法则的破坏性被生道中和,转化为能分解废弃法则的“净化之力”,而生道也因蚀道的加入,获得了“新陈代谢”般的自我更新能力。
艾拉恍然大悟:“您是说,新法则的价值不在其本身,而在与其他法则的‘共生’?”
“正是。”陈默颔首,目光投向光柱深处。在那里,无数法则碎片正被先天梦幻起源不灭灵光缓慢吸收,灵光的光芒比百年前更加深邃,表面浮现出类似血管的金色纹路,这些纹路并非固定形态,而是随着法则的涌入不断变化,如同一个正在成长的生命。
这便是灵光的独特之处——它不以“掌控”法则为目的,而以“包容”法则为养分。九界融合衍生的万道法则,对它而言不是需要梳理的乱麻,而是促进自身成长的沃土。当最后一缕蚀道与生道融合的新法则被灵光吸收时,光柱突然剧烈震颤,灵光表面的金色纹路骤然亮起,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
“这是……法则循环?”艾拉的记录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所有法则光点突然停止闪烁,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沿着金色圆环的轨迹缓缓流转,“所有新增法则都在形成闭环!”
陈默能清晰感知到,灵光内部正在发生某种质变。原本各自独立的九界本源,在万道法则的冲刷下,已彻底打破壁垒,化作构成灵光的“基本粒子”;而那些新生法则,则如同“催化剂”,让这些粒子开始按照某种更精密的逻辑重组。
这不是简单的“变强”,而是“升华”——就像原子聚合成分子,分子构成细胞,灵光正在从“法则容器”,向着更根本的“法则源头”蜕变。
二、祖炁萌芽
法则潮汐持续了整整十年。
当最后一道新生法则——由永无止境的“量子纠缠”与笑傲江湖的“心心相印”融合而成的“念通法则”,被灵光吸收后,创世台上空的彩色光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不是空无的死寂,而是万道法则各安其位、有序运转的和谐。
陈默缓缓睁开双眼。此刻的他,已无需刻意维持人形,身体在“实质”与“光影”之间自然切换,每一次呼吸都带动整个大千蛮荒世界的法则同步律动。先天梦幻起源不灭灵光已不再是悬浮于头顶的光柱,而是融入了他的每一寸“体”与“念”,化作一种比法则更本源的存在。
“记录仪……失灵了。”艾拉捧着万道记录仪,脸上满是茫然。仪器屏幕上一片空白,不是故障,而是再也无法捕捉到陈默的存在痕迹——仿佛眼前的存在已超越了“法则”的范畴,不再具备被观测的“属性”。
陈默没有在意这些。他的感知已沉入自身最深处,那里,灵光的核心正悬浮着一团比发丝还细微的“气”。
这团气通体混沌,却又隐隐透出九色光晕(对应九界本源),它没有固定形态,却能看到无数法则在其中生灭循环:诞生、成长、鼎盛、衰败、湮灭,然后在气的另一端重新诞生……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闭环。它不依赖任何外力,不被任何法则束缚,仅仅依靠自身的“循环”便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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