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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夜幕如同流动的光河与凝固的黑暗交织的画卷。
霓虹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晕开扭曲的色块,高耸入云的楼宇如同冰冷的巨人,俯瞰着下方蝼蚁般穿梭的人流。
空气中混杂着都市特有的气味——汽油、食物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暗巷深处的潮湿霉味。
龙陵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黑夹克,那初春夜晚的寒意,像细密的针,试图刺透布料,钻进他的骨髓。
他刚从身后那座名为“清明院大学”的庞大建筑里走出,仿佛带出了一身无形的尘埃——
那是旧书纸张特有的微酸、消毒水刺鼻的洁净感,以及一种更难以言喻的、如同陈年档案室般的沉闷气息,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站在那扇古朴而透着几分哥特式阴郁的大学铁艺大门前,他侧过头,目光被昏黄路灯照亮的一块老旧门牌死死攫住。
“清明院……大学……”
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味道。
眉头紧锁,一种奇异的、带着钩刺般的熟悉感,如同深水下的冰冷暗流,在他心湖底无声地翻涌、盘旋。
它如此清晰,却又如此缥缈,每一次试图打捞,都只抓住一片虚无的水花。
夜风带着都市的喧嚣余烬,从高耸楼宇的狭窄缝隙间挤过,发出呜呜的轻啸,掀起他衣袂的一角。
龙陵没有理会,只是更深地凝视着那块斑驳脱漆、字迹却依旧清晰的门牌。心头那股诡异的悸动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如涨潮般愈发汹涌澎湃。
这感觉……
不对劲!
绝非对一个陌生地名的好奇,更像是……
唤醒!
这三个字如同古老的咒文,并非初次映入眼帘,而是早已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深埋在记忆的冻土层下。
此刻,封印松动了。
作为一名被命运粗暴抛掷的“穿越者”,龙陵的适应力堪称野草般顽强。
三天前,从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带着廉价洗衣粉气味的公寓床上惊醒,看着窗外完全陌生的、充斥着巨大汉字招牌和狭窄街道的都市景象,巨大的错愕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他像一头被丢进陌生丛林、浑身是伤的野兽,一边疯狂舔舐伤口(消化这具身体残留的、属于“清明院大学留学生龙陵”的零碎记忆),一边用最警惕的目光扫描着周遭的每一个细节——路人交谈的只言片语、商店橱窗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的广播旋律。
而“清明院大学”这个名字,如同幽灵般反复出现,从擦肩而过的学生抱怨作业的嘟囔,到便利店店员闲聊的碎片。
此刻,亲眼所见,那份莫名的悸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化作了尖锐的警兆,如芒在背。
就在他凝神屏息,试图从记忆的混沌迷雾中捞出哪怕一片有用的拼图时——
“嘀——!!!”
一束刺眼到令人眩晕的白炽车灯,如同审判之矛,猛地撕裂了大学门口相对昏暗的光线,伴随着一声短促、尖锐、带着极度不耐烦的喇叭狂鸣!
龙陵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正正挡在了仅供一辆车通行的狭窄出入口中央!
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如墨的豪华轿车,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钢铁巨兽,正缓缓驶出校门,冰冷的车灯将他从头到脚牢牢钉在惨白的光柱下,无所遁形。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几乎是狼狈地踉跄着向后急退两步,紧贴冰冷的石墙,让开了通路。
那辆黑色轿车如同夜色中游弋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从他面前平滑地滑过。
速度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观察般的缓慢。
就在那深色的防弹车窗即将完全闭合、隔绝内外视线的最后一刹那,龙陵的目光如同最敏锐的捕猎者,
瞬间聚焦!
穿透那短暂的光影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驾驶座上那个男人的侧脸轮廓!
一张堪称“方正”的脸庞,下颌线条清晰有力,透着一股近乎刻板的严肃与磐石般的沉稳。
鼻梁上架着一副样式古板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在路灯斜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晕。
镜片之后,一双眼睛……那双眼睛!
即使在惊鸿一瞥中,也带着一种穿透性的锐利,仿佛手术刀般精准,能轻易剥开表象,直视灵魂的深处。
然而,在那锐利之下,更深层的地方,却沉淀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像是被无数个不眠之夜和沉重思虑反复碾压过。
学者般的专注,对周遭世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冷漠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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